十八郎身著月白色錦袍,與平日里玄袍加身,面戴銀罩的模樣又是不同。
明昭月沒有接過那根地瓜,只愣愣看著他。
“公主殿下說她乏了,院里還有客,讓我來替她相陪,在下不得不從命?!闭f罷,十八郎又將地瓜遞到明昭月面前?!昂芟愕模瑳]毒。”
人家遞了兩次,再不接就不太好了。
明昭月伸手接過,淺嘗了一口,確實又香又甜。
“看來你喜歡吃甜的?!笔死墒炀毜啬闷馉t子上第二個地瓜剝起來,卻并未自己吃。
“你們玄鷹衛(wèi)是不是很閑?”明昭月忽然開口。
她不是懟人,只是當(dāng)真好奇。因為她感覺,這個家伙有事沒事便出現(xiàn)一次,好像沒什么正事……
原本她以為,十八郎會強(qiáng)烈反駁她的問題,順便嚴(yán)肅地說說玄鷹衛(wèi)到底有多忙??伤恍α诵?,淡淡道,“那得分什么事,什么時候,面前有什么人?!?
說罷,他看向明昭月,繼續(xù)認(rèn)真剝起了地瓜皮?!氨热缪巯拢冶闶呛荛e,可以多替殿下陪會兒客?!?
“你這樣的身份,整日混跡在皇家公主的府上,就不怕有人說你圖謀不軌?”
“我把殿下當(dāng)成母親、長輩,這公主府上上下下都知,我算殿下的半個義子,我能對公主府圖什么?”
義子?這是十八郎第一次在明昭月面前,明他與長公主的關(guān)系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……”明昭月忽然察覺到,自己剛才問的問題似乎有歧義,很容易讓人聯(lián)想到男女之事。
她其實想問,玄鷹衛(wèi)指揮使是天子的人,卻與長公主走得這般近,難道不怕天子狐疑?
“我自然知道,你不是那般心思齷齪的人?!笔死梢恍Γ謱兒玫牡毓戏诺揭慌愿蓛舻谋P中。
明昭月有種感覺,他在投喂自己,可是她沒有證據(jù)。
“既然長公主在歇息,我也就回去了,這些……”明昭月看向盤里的地瓜,“你慢慢吃,多吃點?!?
說罷,她起身作勢要走。
“哎!”十八郎也隨即起身,擋在她面前?!傲狞c正事?”
十八郎說話時,神色很是正經(jīng),明昭月細(xì)細(xì)想了想,他們之間有什么正事可聊。想了半天,也沒得出結(jié)論。
“我們兩個,要不要聯(lián)手做點什么?”
十八郎的話有頭無尾,聽得明昭月也是千頭萬緒。
見她當(dāng)真不太領(lǐng)會,十八郎拿起盤里的地瓜,掰開一半放入自己嘴里?!氨热琨愔莸氖??”
十八郎便小口吃著東西,模樣倒是高貴,卻不知他出口驚人。
麗州?明昭月心頭一動。
“麗州離盛京甚遠(yuǎn),怎么忽然提及這里。”明昭月沒有馬上點明,她要先試探試探對方,是不是當(dāng)真知道什么。
“你不是讓你那個護(hù)衛(wèi)專門去了趟麗州,實不相瞞,當(dāng)時我也在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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