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了點頭:“李主任,現(xiàn)在我覺得還是要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?!?
“如果處理不好的話,真會出事情?!?
“蔣婷婷那邊材料寫的怎么樣,有沒有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?”
李明陽很是發(fā)愁的嘆了口氣,把一份材料放在了潘玉民的面前。
潘玉民好奇的拿了過來。
材料紙上只寫了一句話:我要見我的家人。
當即就有些怒火中燒的一拍桌子。
“一個晚上,外加一個上午,她就寫了這么點嗎?!?
“領(lǐng)導(dǎo),這個女同志思想很是危險!”
“我們必須要嚴厲打擊,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!”
李明陽腦子也有些發(fā)疼。
這事情,你怎么去講?
若是十幾年前,可能這兩個人要出事。
可是現(xiàn)在時代不同了。
他們兩個人都是年輕人,都沒有結(jié)婚。
他們就是談了個戀愛,你能夠把自己怎么辦。
上面也再三強調(diào),男女婚姻自由戀愛,父母不能夠做主。
真的要追究的話,道德風氣層面,這兩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。
但是法律層面,我們怎么去判定人家有罪?
李主任把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。
但是潘玉民這是和蔣婷婷杠上了。
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這么輕易地解決。
于是就說:“要不把他們父母叫過來?!?
“另外,我建議是剝奪他們知青身份,打回青山大隊去勞動插隊。”
“我看就是對他們太好了,讓他們知道勞動人民的辛苦?!?
李明陽聽后,眼前一亮。
“你這個處理的方式不錯,我們待會開會討論討論。”
兩個人正聊著,外面青山大隊的杜正才走進了辦公室。
“兩位領(lǐng)導(dǎo)都在啊?!?
潘玉民一看到杜正才,很是心虛,趕緊說:“主任,那我先回自己辦公室了?!?
“我去想想這件事情怎么起草?!?
李明陽一看這家伙跑了,想罵幾句,但是看杜正才在,也只能夠憋回去。
正副主任曾經(jīng)是戰(zhàn)友,他們關(guān)系不一般,大家都知道。
要不然一個副主任,哪里敢把麻煩丟給正主任、
之所以說杜正才是麻煩,主要是杜正才已經(jīng)跑了公社很多次了。
每次都在讓他們公社想想辦法,從合作社那邊多拿指標過來。
把他們大隊里的那些棉花,苧麻給收了。
但是供銷社那邊的指標已經(jīng)滿了,根本就不可能給你開特例。
我一個公社主任,也管不到供銷社那邊的事情。
在他走了之后,還沒有等杜正才開口。
李明陽一臉的嚴肅:“正才同志,我先和你把話講清楚啊?!?
“我們公社下面一共六個大隊?!?
“不是只有你們一家積壓了很多棉花和苧麻。”
“每個大隊都有,如過他們都找我來處理的話,你認為我處理的了嗎。”
杜正才沒有像以前一樣刺頭。
而是突然掏出了一條光榮牌香煙遞了過來。
“呵呵,領(lǐng)導(dǎo),今天不是過來找你麻煩的,只是想向你要個公社的條子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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