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牙鏢?”
靜初從身上摸出那枚月牙鏢,遞給秦涼音:“你認(rèn)識的人中是否有擅長于使用這種月牙鏢的人?”
秦涼音顫抖著接在手里:“這是殺害他的那枚鏢?”
靜初搖頭,實話實說:“不是,這枚鏢是殺害我祖父的刺客留在現(xiàn)場的。
秦長寂說,與殺害他大哥的那枚月牙鏢一模一樣,可見兇手可能是同一人?!?
秦涼音一時間反應(yīng)不過來,重復(fù)道:“你是說,這人既殺害了司淵,又殺了你祖父?”
“是的。我想,你或許能有這個兇手的線索,還請你能實相告?!?
秦涼音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遍:“我父親麾下的三軍將士眾多,各有神通,但我父親絕對不會對司淵下手?!?
“為什么?”
“秦長寂沒有告訴你,我們兩家的淵源?”
靜初搖頭:“我只知道,秦長寂背負(fù)血海深仇,又是朝廷通緝要犯,所以他對于他自己的身世一直諱莫如深。我也并未追根究底?!?
秦涼音低垂著頭:“秦長寂原本不姓秦,也不叫秦長寂,秦是他母親的姓氏。按理他應(yīng)當(dāng)叫我一聲表姐?!?
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層關(guān)系在,難怪,秦長寂即便誤會太子妃乃是殺害他大哥的兇手,也沒有勇氣為他大哥報仇。
秦國公當(dāng)年即便再不滿這對有情人私奔之事,應(yīng)該也下不了這么狠的手吧?
“那你當(dāng)初與他相約私奔的事情有誰知道?會不會是不小心走漏了風(fēng)聲?所以給了仇家可乘之機(jī)?!?
秦涼音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誰也沒告訴。就連我爹娘兄長都毫不知情。除了……”
她微微一頓:“除了我跟前的丫鬟綺羅。那天,我是在她的幫助下,坐上馬車在城門關(guān)閉之前逃離國公府的。”
綺羅?豈不就是適才那個看起來低眉順眼的丫鬟嗎?
自己每次來太子府為秦涼音行針,這個丫鬟幾乎都不離左右,對秦涼音照顧得細(xì)致周到。
靜初頓時心生警惕,示意太子妃噤聲,自己則靜悄地走到暖閣門口,猛然一把拉開了暖閣的門。
綺羅正立在門外,被突然出現(xiàn)的靜初嚇了一跳,后退兩步:“靜初姑娘?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一抹慌亂從她臉上一閃而逝。
靜初笑笑:“你家太子妃有點口渴,在屋里叫了你兩聲,你都沒有答應(yīng)?!?
“這暖閣門窗都封得嚴(yán)實,奴婢一時沒聽見,這就去端茶。”
靜初見她離開,暗自估摸了門口到暖炕的距離,自己與太子妃說話,站在門口應(yīng)當(dāng)是聽不十分清楚的。
她轉(zhuǎn)身回了暖閣:“你這丫頭平日里可信得過?”
“自然,她已經(jīng)跟了我六七年了,當(dāng)年因為她掩護(hù)我私奔之事,還受了我母親很重的責(zé)罰,若非我求情,她命怕是都要沒了。
后來我嫁進(jìn)太子府,特意接她過來做了陪嫁丫鬟。我身邊事無巨細(xì),都是她在照料。你莫非是在懷疑她?”
“司淵被害,我們不排除他或許有仇家追殺,泄露行蹤。但是你們在同一時間同在十里亭,你為何會不知道?這件事情必有蹊蹺?!?
“我沒有說謊!我確實在。若有激烈打斗,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靜初犀利地問:“當(dāng)時天色已黑,又大雪茫茫,你確定,你去的是十里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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