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瑯搖搖頭,“我還是別問的好。”
王妃都看笑了,“你要上哪抱佛腳去?”
秦瑯道:“國子監(jiān)啊。距貢院開試不足半月,我決定回國子監(jiān)去讀書。我可不想領(lǐng)皇帝的罰,萬一是當庭杖責,那多丟臉?”
這是表面的理由。
實際上,秦瑯是不想讓慕云薇有機會壓他夫人一頭。
想都別想!
“真的?”
王妃眼睛都亮了。
自打秦瑯四年前從北境回來之后,就轉(zhuǎn)了性子,書不讀了,武也不練了,成天就是玩,經(jīng)常好幾天都找不到人影。
這次竟然主動回國子監(jiān)去讀書。
王妃趕緊往天邊看了看,“我莫不是在做夢?今兒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!”
“母親?!鼻噩橆H有些無奈道:“您可歇歇吧?!?
一天天的,損人的話怎么就這么多?
“好,我歇歇?!蓖蹂⒖贪言掝^拋給了沈若錦,“錦兒你說?!?
沈若錦道:“你也說距貢院開試不足半月了,你這時候回國子監(jiān),還不如在家里讀書?!?
秦瑯不假思索道:“家里不行,讀不進去?!?
沈若錦不解道:“為何?”
秦瑯嘴上說著:“不為何。”
心里卻在想,夫人在身邊晃,他怎么可能看的進去書?
他甚至還立馬為去國子監(jiān)找了個由頭,“每到科舉之年,國子監(jiān)的學監(jiān)都在最后十來天押題,我去那邊,主要是想看看學監(jiān)們都押了什么題,這不比在家閉門造車強?”
沈若錦點點頭,“這倒是。”
王妃更吃驚了,“兒郎都想到學監(jiān)押題這一層了,看來今日是真的不太對勁……”
“母親。”秦瑯忍不住問她:“您到底想不想讓我長進?”
王妃道:“想啊,想的。就是你突然這么長進,我還挺害怕的?!?
她都要懷疑秦瑯去了一趟西疆,是不是被人調(diào)包了。
回來的這個是假的,被人調(diào)包了。
王妃說著起身,掐了掐秦瑯的臉,問他:“疼不疼?”
“疼?!鼻噩樀溃骸耙荒幌伦约涸囋嚹兀俊?
“不行,我怕疼?!?
王妃拒絕。
秦瑯臉都被她掐紅了,“我也挺疼的,您還不松手,是想掐到什么時候去?”
王妃這才松開他,轉(zhuǎn)頭跟沈若錦說:“果然是娶對了媳婦!”
但凡二郎表現(xiàn)得好一點,王妃都覺得是沈若錦的功勞。
都是娶對了媳婦的緣故。
沈若錦不能白擔這份功勞,就說:“我回去給夫君準備一些要帶去國子監(jiān)的東西。”
王妃笑道:“那是再好不過,你們?nèi)グ?。?
沈若錦和秦瑯一起回屋。
走在回廊里的時候,她問秦瑯,“你這次要去多久,夜里是宿在國子監(jiān)嗎?”
秦瑯道:“開試前都住那了,得有個十多天吧。”
他說著,忽然上前一步,一手撐在廊柱上攔住了沈若錦的去路,低聲問她:“夫人會來看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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