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王爺當(dāng)即應(yīng)聲。
元嵩問他,“你以為此事應(yīng)當(dāng)如何?”
朝中大臣們辦事,都是先看其背后之人是誰,梅太傅屬于誰也不站的,這次出事除了幾個清流站出來保他,其他人都盼著他趕緊把太傅的位置騰出來。
與其聽他們吵吵。
還不如聽聽秦瑯這個局外人的意見。
秦瑯道:“這事說難是難,說簡單也簡單。說梅太傅泄露試題,那得拿出證據(jù)來。說裴璟和三十六名舉子舞弊,也得有證據(jù)。俗話說捉賊捉贓,捉奸得成雙,不管什么事,都得有證據(jù)。”
“之有理。”元嵩立刻讓諸位大臣盡快找到梅太傅泄露試題的證據(jù),“如若沒有證據(jù),這事就另當(dāng)別論?!?
皇帝一句話,底下的臣子忙斷腸。
秦瑯作為一個旁聽的,適時喊了聲:“皇上圣明。”
“如若沒有證據(jù),這事還就得另當(dāng)別論?!鼻噩樀溃骸叭f一裴璟和那三十六名舉子真就是押題押中了呢?也有可能是做夢夢到的試題……”
“胡亂語!”李相忍不住打斷他,向皇帝稟報道:“梅太傅的女兒梅映雪如今是沈家大少夫人,是秦瑯的大嫂。秦瑯跟梅太傅是姻親關(guān)系,他今日來此胡攪蠻纏,擺明了就是為梅太傅脫罪……”
幾個李相黨立馬跟上,“秦瑯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,此次會試中了頭名,說不定既是梅太傅私下幫他!”
“秦瑯為了替梅太傅開罪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!”
“放屁!”徐大人氣得怒斥眾人,“沒有證據(jù),你們空口白牙在這誣陷人,要點(diǎn)臉吧!”
李相天天被徐大人罵,都快習(xí)慣了,他的幾個黨羽卻急的跳腳。
秦瑯理都不理他們,直接朝皇帝行禮道:“這世上的事,只要做過必然會留下痕跡。為免有人無中生有,陷害梅太傅,我還有一個法子,可以一試?!?
元嵩不想看那一張張老臉爭得面紅耳赤,看著秦瑯洗洗眼,“說來聽聽?!?
秦瑯道:“讓在場的諸位大人重新出試題,把裴璟和那三十六名舉子分開來再考一次,看看他們有沒有真才實(shí)學(xué)。若有,何須舞弊?若沒有,直接發(fā)回原籍,再不錄用?!?
他說:“這樣一來,可以彰顯皇上仁德,又能免傷無辜,何樂而不為呢?”
李相黨立刻站出來反對。
說要是這樣豈不是輕拿輕放,直接放人了。
徐大人道:“要給人定罪,得拿出證據(jù)來。拿不出證據(jù),在這廢話什么?”
皇上沒有立即下決定,只是揮了揮手,讓眾大臣先行退下。
一幫大臣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,一邊往宮外走,一邊商量這事究竟要怎么處理。
要是能找到證據(jù)早就上呈了。
就是找不到一點(diǎn)梅太傅泄露試題的痕跡,這事才棘手啊。
徐大人跟秦瑯聊了一路,跟他說了好幾遍:“你要入朝堂,可一定要到我們御史臺來。我們御史臺最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?!?
秦瑯含笑謝過徐大人,出宮之后,直接騎馬去了安西王府。
他到府門前的時候,府里的馬車剛好也在門前停下。
兩馬相會。
門前燈盞被夜風(fēng)吹得搖搖晃晃。
光影搖曳里,沈若錦掀簾而出。
秦瑯立刻翻身下馬上前去扶她,“夫人,慢點(diǎn)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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