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喊你秦瑯了?!鼻赜鹱咴谇噩樕韨?cè),把身后那些人甩開了一段距離。
這位北漠四皇子實(shí)在對秦瑯很感興趣,看了一晚上都沒看夠,此刻走在他身側(cè),還不忘問:“你夫人是個(gè)什么樣的人?就因?yàn)樗诩依锏饶?,你就這么急著回去?”
秦瑯懶得搭理他,“管你什么事?”
“算起來,你夫人就是我嫂嫂,自然管我的事?!鼻赜鹨桓逼夂芎?、臉皮很厚的樣子,“我想知道嫂嫂是個(gè)什么樣的人?!?
秦瑯側(cè)目瞥了他一眼,“你若真想知道,早就派人查清楚了不是嗎?”
秦羽笑意微頓,“這不一樣?!?
秦瑯都懶得問他這有什么不一樣。
秦羽自顧自道:“底下人查出來的,怎么比得上你親口說的?”
秦瑯負(fù)手而行,“看來你不僅要打我的主意,還想打我夫人的主意。”
“這話聽著有些奇怪?!鼻赜鹫f:“搞得我像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?!?
宮道長長,月光和燈火之光一同灑落其中。
秦瑯在兩種光里穿行而過,“你以為你現(xiàn)在的心思見得了人嗎?”
秦羽腳步微頓,沒再追著秦瑯的步伐,站在原地看著他遠(yuǎn)去。
秦瑯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。
只一眼,就讓人不敢輕舉妄動(dòng)。
身后眾人隨之而來,幾個(gè)使臣紛紛上前道:“四殿下……”
秦羽抬手制止了他們開口,“回去再說?!?
眾人齊聲應(yīng)“是?!?
秦瑯是第一個(gè)出宮的,讓人牽了馬來,騎馬回府能快一些。
夜色已深,街道上的店鋪都打烊了,小攤販們也都收拾了東西回家,整條街空蕩蕩的,只有零星幾家酒樓客棧門前的燈籠還亮著。
四下無人,秦瑯策馬在街道上飛馳,想著早些回家去。
然而,就在經(jīng)過轉(zhuǎn)角處的時(shí)候,一道絆馬索隱藏在夜色之中。
秦瑯發(fā)現(xiàn)的時(shí)候,已經(jīng)來不及勒馬退后。
飛馳的駿馬被絆倒,仰天嘶鳴。
秦瑯迅速翻身下馬,腳還沒沾地,就看見陰影處冒出十幾個(gè)黑衣人。
另一邊也平白冒出數(shù)量更多的黑衣人。
有埋伏。
秦瑯立刻棄馬,飛身躍上屋檐。
一眾黑衣人見狀也跟著上了屋檐,上下圍困、左右包抄,同時(shí)向秦瑯發(fā)難。
秦瑯手里只有一根馬鞭,因?yàn)檫M(jìn)宮赴宴的緣故,沒帶任何兵器。
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卻在月光泛著森然白光。
領(lǐng)頭那人沉聲道:“他沒有趁手的兵器,速戰(zhàn)速?zèng)Q!”
一眾黑衣人應(yīng)聲而上。
秦瑯揮舞馬鞭,將四五個(gè)黑衣人打落屋檐,從后面偷襲的那人也被他一腳踹飛出去。
一眾黑衣人見他以一敵眾,毫不怯場,甚至動(dòng)手直接把人廢了,都有些膽戰(zhàn)心驚。
領(lǐng)頭的黑衣人見眾人心生俱意,怒喝道:“上!今天不是他死,就是我們死!”
秦瑯手中的馬鞭很快就被沖上來的黑衣人砍斷,他至今棄了斷鞭,空手奪過黑衣人手中的長劍。
正打得如火如荼之時(shí),一人一馬穿過長街朝這邊飛馳而來。
片刻后,那人從馬背上一躍而起,飛身上了屋檐,拔劍出鞘,將七八個(gè)黑衣人打落在地,跟秦瑯后背相抵,共同面對越來越多的黑衣人。
秦瑯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沈若錦,他手里握著剛從敵人手里搶過來的長劍,笑了笑,“夫人怎么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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