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不遠(yuǎn)處的主帳里,沈知揚和沈知安、沈知行兄弟三人正說著秦瑯帶兵三十萬已經(jīng)抵達(dá)邊境的事。
沈知安比其他兩人想的稍微多一些,“無論如何,秦瑯如今是北漠皇帝,若與我們聯(lián)手對付北境,京城那邊定然會給我們扣上勾結(jié)北漠、通敵叛國的罪名,到時候咱們要殺裴璟,就真成了叛逆之舉?!?
沈知揚道:“那妹夫來都來了,總不能讓他現(xiàn)在就回去吧?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?!鄙蛑驳溃骸艾F(xiàn)在最好的辦法,就是讓北漠那邊按兵不動,讓三十萬狼騎駐守在邊境上只做威懾之用?!?
沈知揚道:“小十說了,妹夫就是來湊熱鬧的?!?
沈知行也說:“鎮(zhèn)北王雖不是秦瑯的生父,但也是養(yǎng)父,二十多年的父子情,我想他應(yīng)該不會率先向鎮(zhèn)北軍發(fā)難?!?
沈知安默然許久,才開口道:“怕就怕妹夫做了北漠皇帝之后,所思所想跟從前都不一樣了?!?
沈知揚和沈知行都默了默。
人心最是易變。
更何況秦瑯從大齊人變成被北漠人,還做了北漠皇帝。
至尊之位不是誰都能坐的。
能坐上龍椅的,都是心狠之人。
能坐穩(wěn)龍椅,更是狠人中的狠人。
北漠這些時日,發(fā)生了很多變化。
沈家?guī)孜粌豪梢苍犅勄噩樖侄魏萁^,行事雷厲風(fēng)行。
若他這次是趁著西疆跟北境對上,橫掃北境,吞入北漠版圖,那么他們沈家就真成大齊的罪人了。
幾人沉默良久。
過了好一會兒。
沈知揚才開口道:“我相信小十的眼光。”
沈知行道:“我也相信小十選的人。”
沈知安自然也是相信小十的,他說:“即便如此,也要隨時盯緊北漠那邊的動向,如有異動,也好盡快應(yīng)對?!?
沈知揚道:“好,我立刻派一隊人去盯著?!?
沈知安點了點頭。
有備無患。
沈知行道:“那我去見妹夫一面,問問他究竟為何而來,接下來要做什么。”
沈知揚看了他一眼,“我也想去見妹夫,但小十說了,咱們不用去,秦瑯會過來的?!?
“那就聽小十的?!鄙蛑驳溃骸八f了秦瑯會來,那……”
三人正說著話,帳外士兵來報,“啟稟將軍,營外來了一隊人,為首的那人自稱是沈家姑爺?!?
大多數(shù)沈家軍都認(rèn)得秦瑯,只有這次為了拿下北境招募的新兵沒見過他。
“沈家姑爺?”沈知揚一聽就知道是秦瑯來了。
他們沈家就這么一個姑爺。
沈知行笑道:“這可真是說秦瑯,秦瑯到?。 ?
沈知安一邊往外走,一邊說:“快快有請?!?
“是?!笔勘B忙應(yīng)聲去通傳。
沈知揚和沈知行說著“妹夫來得可真快啊”,跟在三哥后面,一道迎了出去。
片刻后,一身玄衣的秦瑯迎風(fēng)而來,衣袍翩飛,“三哥、四哥、六哥,我家阿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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