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傷了快一個月,江若祁天天圍著江若蓁轉(zhuǎn),現(xiàn)在傷好了,知道送藥了?
江知念不需要了。
江若祁背影一僵,卻什么都沒說,帶著江若蓁離開了琳瑯閣。
折柳上前來,把門趕緊關(guān)上,“小姐,天這么冷,也該披件披風(fēng)再說呀!”
她從廚房給小姐拿了些吃食,聽說這一整日,小姐都沒吃什么東西。
折柳打開食盒,準(zhǔn)備讓江知念墊墊肚子。
江知念剛才穿得單薄,又吹了冷風(fēng),此刻手都是麻木的,加之又發(fā)生了剛才的事情,吃飯時興致缺缺。
夜里,整個江府燈火通明。
過了子時,就是大年三十了,醫(yī)館哪里有人?早回去過年了,江若祁幾乎把京城翻了個遍,最后求到了榮安侯府。
只因聽說南詔來的神醫(yī)徐先生,就落腳在榮安侯府。
但堂堂侯府,豈是他想去就去的地方?更何況大半夜的。
琳瑯閣這邊原本都熄燈了,屋門被人拍響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“碰——”
“江知念,你給我出來!”
江知念在門被拍響的第一下,就睜開了眼。倦意被巨大的聲響擊退,刺激著她的耳膜。
接著,折柳和扶光從隔壁屋子出來,她們慌忙地穿著衣裳,來不及裹上最外層的棉衣,就趕緊上前來阻止江若祁。
“大公子!您這是做什么呀!”
“小姐昨日在宮里忙了一整日,這才剛躺下不久,公子你還是回去吧!有什么事情,等明日再說!”
江若祁怒視折柳,用力把她推開,“滾開!蓁蓁的手傷成那樣,疼得睡不著,她憑什么在里面睡覺?!”
“江知念,給我出來!”
折柳被推倒在地,扶光趕緊扶起她,抬頭看著江若祁,“大公子,你夜闖妹妹的閨閣,若是傳出去,旁人會怎么議論江家?”
他惡狠狠地盯著江知念的門,“蓁蓁要是有事,她也別想好過!”
這意思,就是明知傳出去對江知念不好,他也毫不顧忌。
江知念不緊不慢起身,把衣服都穿戴好了,忽然拉開了房門。
江知念目光清冷,對上江若祁,他高束的頭發(fā)已然有些凌亂狼狽??磥斫羝罘讲攀窍氡M了法子了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不是大夫,有事去找大夫,找我做什么?”
方才,江若祁在外面說的話,她都聽到了。
江若祁和前世一樣,為了江若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,不惜任何代價。
終于見到江知念出來,江若祁眼中滿是怒意,“太子給你的玉佩呢?拿給我,我去榮安侯府尋大夫!”
江知念微微皺眉,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江若祁的意思,直到他暴怒呵道,“一個月前,太子送到府上的玉佩!”
江若祁心急如焚,蓁蓁還等著大夫去醫(yī)治,江知念卻在此裝模作樣!
他在榮安侯府門口求見徐神醫(yī)未果,侯府的人根本不把他當(dāng)回事,他現(xiàn)在要太子的玉佩去請人!
皇后給的東西,江知念哪里能隨意處置?明日一早,到處傳出尚書府以太子玉佩去侯府請人,只怕是會成為京城茶余飯后的閑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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