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與搶有什么分別?
他再看向江若蓁那只看不出什么異樣的手,比吃了蒼蠅還難受。
聽下人說,若蓁只是被門夾了一下,有這么嚴(yán)重嗎?
等徐聞璟等人出了落雪閣后,他黑著臉看向江母,“這點小病小痛,犯得著去侯府請神醫(yī)?我看你也是昏了頭!”
江母之前是看到江若蓁的手上淤青的,“若不是徐先生這兩針,若蓁的手還腫著!只要能讓若蓁好受點,花點錢又怎么了?”
那是兩針嗎?那是十針!那是一點錢嗎?整整一千兩!
江程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,他一年的俸祿才多少?如果不是這些年江家置有產(chǎn)業(yè),哪里經(jīng)得起這樣花錢?
江母也沒想到徐先生的診金這么高,可針都扎了,哪里還能反悔呢?
徐聞璟忙完后給陸君硯回話,得知陸君硯要留下來吃年夜飯,他合計一想,那他也留下來吧,堂堂尚書府,應(yīng)該不會介意多他和青引兩個人。
殊不知,江程現(xiàn)在看到他心就在滴血。
-
江知念再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晌午過后,簡單地聽扶光把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后,折柳笑得幾乎要仰了過去!
“二小姐被門夾了那一下,怕是還沒有被扎的那幾針疼!”
江知念看著她們眉飛色舞的神態(tài),淡淡地勾了勾嘴角,從她答應(yīng)去侯府請聞璟師兄后,就知道會是這個結(jié)果。
江若蓁的確是,沒苦硬吃。
“扶光,鋪子上的事情都安排妥帖了?”江知念自己還有鋪子,但她擔(dān)心以后與江家不好分割,便讓扶光將這些產(chǎn)業(yè)換了個“主人”。
日后這些鋪子明面上屬于別人,但實際的契約還是掌握在她手里。
“已經(jīng)安排妥帖了,正好過年,奴婢讓大家回去過個好年,再回來換了掌柜也正常?!?
江知念點點頭,隨后又道,“再去幫我物色個丫鬟吧?!?
此話一出,折柳一下子愣住,紅著眼問,“小姐這是不要折柳和扶光了嗎?”
江知念輕笑道,“傻丫頭,說什么呢?我是要個會武功的丫頭?!?
今日去侯府尋醫(yī),其實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被迫的成分在,她雖然將計就計讓江若蓁吃了苦頭,可如果今日她不會被江若祁威脅,江若祁來了,就能被她打出去!
那她也不會這樣被動。
再加上,前世自己能有個會武功的婢女在身邊,恐怕也不會輕易被江家人陷害。
折柳這才喜笑顏開,無論如何她也跟著小姐。
江知念回想起前世自己死得凄慘,折柳和扶光也沒有了消息,以她對江家人的了解,恐怕也沒有好下場。
這一世她不僅要讓自己活的好,更要保護好身邊的人。
-
江府今晚的年夜飯實在是熱鬧,主桌就坐滿了人,妾室丫鬟們又坐了兩桌。
只是,桌上的人都神態(tài)各異。
江若祁一面安慰江若蓁,一面怒視著江知念。
江知念則毫不理會,像是沒看到一般,專心陪江老夫人用膳。
江程則是時不時看向徐聞璟,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啊!
江母的注意力,就全在江若蓁身上了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