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皇后還沒有心情追究江知念,她快步走到太子身旁,看到太子被綁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立刻怒了,“是誰綁的太子!”
“是姐姐!都是姐姐!”在外面的江若蓁終于有機(jī)會沖了進(jìn)來,她看到沈懷安被綁成這樣,心中也是一沉!
恐被牽連,趕緊推脫到江知念身上。
皇后冷眼看向江知念,后者則承認(rèn)道,“是臣女,臣女也受過此癥,難耐之時會瘋狂撓癢,直到皮肉潰爛!殿下是儲君,外貌何其重要?臣女便自作主張……”
的確,若不是江知念下令捆住,懷安只怕會傷害自己!
皇后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,此時,御醫(yī)也趕了過來,為沈懷安把脈。
御醫(yī)看診片刻,一個字也吐不出來,皇后怒道,“太子究竟是什么病癥?!”
“回皇后娘娘,殿下看上去像是過敏的癥狀,但……微臣不知過敏源是什么?”
宮中貴人,吃不得什么用不得什么,都是有內(nèi)務(wù)府記錄在冊的,沈懷安自小就不會過敏。
皇后把目光投向沈懷安的侍從,“太子為何會這樣?你們是怎么照顧太子的?”
“殿下是吃了江姑娘帶來的飯,才發(fā)作的!”底下的人都實話實說。
江知念則轉(zhuǎn)頭看向江若蓁,“若蓁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給太子殿下吃了什么?!還不趕緊告訴皇后娘娘!”
被點(diǎn)到的江若蓁連連搖頭,她眼眶一下子就嚇紅了,“我,我沒有…不是我…”
她也不知為何,懷安哥哥吃了她做的飯,就突然發(fā)病,那些個密密麻麻的小疹子,一下子就冒出來了!
可她為什么會害懷安哥哥?
“今日送來的飯,是不是你做的?”江知念反問。
江若蓁被問住了,她下意識想要否認(rèn),可長樂宮的宮女又不會說謊。
就連太子宮里的侍從也說,那食盒是江若蓁提過來的,也是江若蓁打開了食盒,喂太子吃下的。
“江姑娘一來……就被太子趕了出去,那食盒,的確是碰也沒碰到……”
“伺候殿下進(jìn)膳的,只有這個她一人?!?
皇后目光冷冽,一一掃過東宮里的人,個個都如此說,難不成還能冤枉了江若蓁?!
“江若蓁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謀害太子?。俊?
江若蓁腦袋轟鳴,幾乎要暈了過去,謀害太子,那可是死罪!
她根本沒有做過??!
江若蓁撲通一聲跪了下去,連連磕頭,“娘娘…皇后娘娘!臣女當(dāng)真沒有謀害懷安哥哥!懷安哥哥可以作證——”
“放肆!”
紅豆三兩步來到她面前,狠狠抽了江若蓁一個嘴巴子!
“殿下的名諱,可是你能隨便叫的?”
“這般不懂規(guī)矩,還敢跟著江姑娘入宮?。俊?
皇后心中怒意大增,昨日聽江知念的話,她本來就對江若蓁有偏見,此刻還害得她的懷安病成這樣!
整個東宮都看在眼里,她還想抵賴?!
懷安就算是被幽禁了!他也是太子!
江若蓁怎么敢?!
想到這里,皇后又稍稍有了幾分理智,量江若蓁也不敢謀害太子。
可,她害得懷安病成這樣也是事實!
“來人,把江若蓁打入慎刑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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