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念真以為,朝著溫長安獻(xiàn)殷勤就能搶走她的阿兄?
做夢!
溫長安做了十多年她溫蓁的阿兄,便不可能再是江知念的阿兄。
阿兄這幾日,定是在生她的氣,氣她那日在江府外說了重話,她與阿兄之間的親情,哪里是外人隨隨便便就能替代的?
“走,去云萃酒樓!”
云萃酒樓。
江若蓁到了之后,柔聲詢問掌柜,“今日江姑娘可是為狀元郎設(shè)了宴?”
“您是?”
“我姐姐叫江知念,她在此處定了包廂?!?
“小的這就帶您去。”
不費(fèi)吹灰之力,江若蓁就找到了江知念定下的包廂,她推門而入時,果然在這里看到了溫長安,原本準(zhǔn)備辭,卻都沒派上用場。
因?yàn)榻?,壓根沒在包廂里。
“怎么是你?”
見到來人,溫長安微微蹙眉,方才是半夏給他遞的帖子,他便默認(rèn)是長寧想要為他慶祝,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來了。
看到江若蓁時,他的眼底明顯閃過失落。
這些失落,絲毫不差地被江若蓁捕捉到了,她心頭一緊,當(dāng)即激動問道,“不是我還是誰?阿兄,你想看到誰?”
溫長安垂眼,“你來做什么?”
還能做什么?江若蓁坐到他的身前,“阿兄高中狀元,蓁蓁自然是來祝賀你的?!?
“方才聽阿兄的意思,是不想見到蓁蓁?”
溫長安沒有說話,江若蓁又道,“阿兄,難道我不是你的妹妹了嗎?”
“我送去給阿兄的東西,阿兄為何一件不肯收?”
“你的東西太名貴,我用不習(xí)慣?!睖亻L安淡聲道,一面從腰間拿出一袋銀錢,里面沒有碎銀,都是金錠。
“這是圣上的賞賜,算我加倍還你當(dāng)初借我的錢財。”
“阿兄……”
“若是不夠,等日后我有更多了,再給你?!?
江若蓁將這一袋銀錢打落,“我不需要你的錢!”
溫長安淡笑一聲,“也是,江小姐乃尚書府千金,這么會差這一點(diǎn)錢帛,恕在下冒犯。”
“阿兄何出此?那日你不是還送東西來給我,今日怎么就對我這般冷漠了?是不是江知念在阿兄面前說了什么?”
“今日,阿兄是在等她是嗎?”
“阿兄!我才是你的妹妹!江知念的阿兄在江府!”
溫長安依舊是冷淡的神情,“江小姐,那也是你的兄長?!?
“不!他才不是我兄長!我沒有那么惡心的兄長!”江若蓁揚(yáng)聲反駁,現(xiàn)在她不想和江若祁扯上一丁點(diǎn)關(guān)系。
殊不知,這一場大戲,正是江知念精心準(zhǔn)備。
與此一墻之隔的包廂里,正坐著沒有出現(xiàn)的江知念,而她的身旁,還有江若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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