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日后要少飲酒?!苯幘従徴f道。
“為何?”
“多飲傷身,殿下若是想養(yǎng)好身子,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。”江雪寧摸完脈,將沈懷安的衣袖蓋下,她正欲起身時(shí),沈懷安眸光暗下,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將她重新拉回來坐下。
這一次他語氣變得森冷,“江雪寧,你當(dāng)真有把握能治好孤?”
“孤已經(jīng)將你娶回東宮,若是你敢信口雌黃,雪芳殿就是你的葬身之處!”
江雪寧吃痛得蹙眉,她壯著膽子道,“殿下,您除了信臣妾,還有旁的法子嗎?”
“不過,您若是著急,不如許臣妾不時(shí)出宮跟著師父學(xué)醫(yī),也好早日替您治好?!?
沈懷安冷睨著她,似乎除了信她,的確別無他法。他勾了勾唇,量江雪寧也不敢戲弄自己。
“還請殿下放手,臣妾為您去熬一碗醒酒湯?!苯幷业揭粋€(gè)離開的借口,沈懷安果然放開了她,揉著有些暈的頭,“去吧?!?
江雪寧聽著自己胸口砰砰的心跳,終究是從殿中逃了出來。
眼下自己可以用這個(gè)借口逃出來,一會兒醒酒湯熬好了,她又怎么辦呢?
忽地,江雪寧眸光一閃,讓碧雨去江若蓁的撫琴殿傳話。
撫琴殿里早已是紅燭搖曳,被布置得輕紗飄逸,幽香陣陣,只待沈懷安來了。
江若蓁雖然心中還裝著出府的事情,可對洞房之事并不含糊。就好像她肯定沈懷安會在四個(gè)人中選她一般。
她與懷安哥哥之間的情分,終究是與旁人不同的。
只要過了今晚,整個(gè)東宮都會知曉她的不同,她才是懷安哥哥心尖上的人。
左等右等,也沒等來沈懷安,卻等來了江雪寧婢女。
“我們小姐…不對,是我們良媛來您這處借一樣?xùn)|西,原本這樣?xùn)|西該是府上準(zhǔn)備壓在箱底,夫人卻沒上心。”
碧雨臉龐泛紅,“便是那教人行房事的圖冊……”
“殿下今夜歇在雪芳殿了,可您是知曉的,我們良媛不如您有經(jīng)驗(yàn),若沒有那圖冊,難以伺候好殿下?!?
“反正您也善通此道,也不需要這圖冊。”
江若蓁豁地站了起來,臉上仿佛被人狠狠摑了耳光一般通紅,“太子去了江雪寧那里?!”
怎么可能?懷安哥哥怎么可能去江雪寧那里?!
“怎么不可能?此刻殿下便在雪芳殿里等著良媛親自熬的醒酒湯?!?
碧雨故意將兩人說得親密,什么殿下一來就拉著江雪寧的手,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,才放江雪寧去熬醒酒湯。
江若蓁氣得將香爐都踢翻了!她殿中的奴仆跪了一地,甚至將喝交杯酒的酒杯,統(tǒng)統(tǒng)打砸到碧雨身上,將她怒罵著趕了出去!
碧雨如愿被趕走了,對著那撫琴殿呸了一聲,她又沒說一句假話。
還裝什么黃花大閨女!
江若蓁撲在床上哭得傷心,她想過很多可能,甚至想到沈懷安迫于皇后壓力去宋慧那里,也沒想過沈懷安會去江雪寧那處!
知畫跪在地上,不敢說話,可這撫琴殿里的其他婢女,卻不如她這樣膽怯。
只有跟著受寵的主子,她們這些奴婢才長臉。
蕓豆趕緊道,“殿下還沒睡下,就還有機(jī)會,良媛不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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