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將人帶回來,卻又不讓御醫(yī)為其診治?!?
聞,江知念的眉頭緊皺,將手令遞給江雪寧,“你帶著手令,將溫大人送出宮去,宮外我安排了人接應(yīng)你們。”
“江若蓁已自食惡果,沈懷安殘暴不仁,你留在他身邊并不安全,趁此機會出宮吧?!?
等到今日一過,丹陽攻打進來,便沒有人在意一個太子良媛的下落。
說完,她便轉(zhuǎn)身要走,江雪寧趕緊拉住她,“長姐,你不和我們一起走?”
沒了手令,長姐之后如何出宮?
江知念搖了搖頭,看向養(yǎng)心殿的方向,“我還有事,你先回去。”
“長姐——”
這一次,江知念沒有再被叫住,匆匆去了養(yǎng)心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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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懷安聽聞丹陽軍隊壓到了京城城門之外,將勇毅侯痛罵了一頓后,“廢物!孤將京師都給了他,他連丹陽幾萬大軍也拖不??!來人,宣鎮(zhèn)國公!”
“殿下,鎮(zhèn)國公告病……只怕,來不了!”
告???早不病晚不病,偏偏此時病了,莫不是當他好騙!鎮(zhèn)國公分明就是歸順于他!沈懷安惻然一笑,“鎮(zhèn)國公不來,那就宣其女何皎皎入宮,孤倒要看看,他要如何選擇!違令者,格殺勿論!”
手下欲又止,最后還是下去了。
沈懷安如今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,行事無所顧忌,卑劣無比!他相信何皎皎會來的……
“孤今日,該去看看父皇了,父皇這病,也有些時候了?!?
養(yǎng)心殿中,綏帝正被淑妃服侍著喝藥,淑妃臉色蒼白,神色惶恐,做事也心不在焉,手一抖,將藥灑到了綏帝的身上。
淑妃心神大亂,當即跪地請罪!
“淑妃娘娘怎的跪在地上?”沈懷安恰從殿外進來,如今他已經(jīng)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,便能直接入殿了。
聽到沈懷安的聲音,淑妃身形更是一抖。
心中充滿了對沈懷安的恐懼,這段日子,她可是親眼看到這位太子殿下,是如何狠厲手段,連自己的母后也不放過!
更何況是總與他母親作對的自己呢?
淑妃渾身顫抖,沈懷安卻覺得可笑,親自去扶淑妃,“淑妃娘娘,父皇都病成這樣了,您還怕——”什么。
剩下兩個字還未說出口,淑妃便像是看到鬼一般,整個人往后躲去。
沈懷安原本裝出的和顏悅色,在此時變了臉。他眸光一冷,“滾出去!”
淑妃看了一眼綏帝,綏帝已是氣若游絲,淑妃擔心自己出去,太子會對綏帝不利,可是不等她說話,已經(jīng)有人將她架了起來!連扯帶拖帶了出去!
沈懷安這才看向他的父皇,以前高高在上,總是對他嚴苛的父皇,如今像個垂暮老人,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了吧。
“父皇,陸君硯就在京城之外?!苯椀垩壑杏辛艘唤z光亮,但隨之,“不過,即將死在父皇親自養(yǎng)成的鐵騎之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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