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苒又餓又累,感覺低血糖發(fā)作就要暈過去的時候,頭上讓人憋悶的頭套終于摘掉,驟然明亮的視線刺得溫苒一下睜不開眼。
緩了片刻她才適應(yīng)光線,打量周圍。
一間裝修算不錯的小房子,風(fēng)格偏東南亞,每一扇窗都焊了金屬板,像個牢籠一般。
看來是要把她關(guān)在這里了。
門打開,膚色棕黑的中年女人托著托盤走進來,放到桌上示意她吃。
托盤上是兩菜一湯,還有飯和水。
溫苒盯看女人片刻,沙啞開口:“綁著我我怎么吃?”
女人像反應(yīng)了下她的話,走過來拿剪刀剪開溫苒綁手的繩,剪完就謹慎蹭蹭蹭后退。
溫苒手臂是麻的,一下抬不起來,她看著女人問:“這是什么地方?”
女人指指嘴巴,搖搖頭。
“不會說話?”
女人音調(diào)奇怪地“啊”了聲,算是回應(yīng)。
溫苒垂頭呼吸,待手臂恢復(fù)知覺,她手指蘸水杯里的水在木桌子上劃一橫:“字總會寫吧,這是哪?”
女人又搖頭。
不知道是連字也不會寫還是不想回答,搖完頭就走了。
溫苒扶著桌子站起來,大概是供血不足,晃一下又坐回去。
低血糖的癥狀很明顯。
送來的食物來路不明,但如果要她死大可不必這么大費周章,扔海里或者直接給一刀方便得多。
在活活餓死和低概率被毒死之間,溫苒思索片刻后選擇后者。
死也得當(dāng)個飽死鬼。
實際飯菜確實沒毒,溫苒囫圇結(jié)束一頓后終于恢復(fù)些力氣,她到處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簡單的一室一廳,一目了然,每個窗戶都不出意外被封死了。
溫苒走到門口,打開門。
門外兩個健碩男人立刻回頭,兇神惡煞地示意她回去。
不意外。
溫苒關(guān)門前趁機瞥了眼門外,黑壓壓一片,連路燈都沒有,這好像是間郊外荒山的獨立房子。
溫苒坐回椅子,精神慢慢恢復(fù)腦子也逐漸能動。
她應(yīng)該不在國內(nèi)了,綁她的人暫時也不會要她的命,不然不會送飯菜來,再次就是看守她的人很危險,她看見了男人腰上別了槍。
想著想著思維又有些遲鈍,不是飯菜有問題,是累的。
十來個小時精神緊繃,能挺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極限,她沒去房間,靠著椅子閉上眼。
迷糊中門開了,她努力撐起眼皮,刺眼的光亮下,身影朝她慢慢走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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