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朵馨香,周聿珩眉梢一挑:“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偷人了。”
“不要給我。”
“要,怎么不要?!敝茼茬穸汩_她的手,將花寶貝護(hù)在懷里,“老婆第一次送我花,我得找人把花做成標(biāo)本,永遠(yuǎn)保存?!?
“……”
護(hù)士進(jìn)來測體溫,看見溫苒在,大概猜到兩人的關(guān)系,很有技巧地說:“45床,該打的針還是要打,今天的針還沒打哦?!?
周聿珩別過頭去,冷冷吐出兩個字:“不打。”
溫苒看一眼他纏紗布的左手,跟護(hù)士說:“麻煩去準(zhǔn)備吧,他打?!?
周聿珩皺眉看她,眼神不滿。
“你不打那我走了?!睖剀壅f,“再感染就不管你了?!?
周聿珩表情很憋,憋半天沒憋出一個字,看似傲嬌生氣,實則被壓制得死死的。
護(hù)士抿嘴偷笑,出去拿藥了。
每次打針周聿珩都跟赴死一樣,眼睛閉得緊緊的,臉色發(fā)白,溫苒握住他另一只手,看著他的臉,心口突然窒悶難受。
固定好輸液器,溫苒用被子把打針的那只手蓋住,欲蓋彌彰,效果聊勝于無吧。
周聿珩靠著床頭,手背蓋住眼睛,聲音有氣無力:“早知道昨天就在酒店睡一天了?!?
窗外夜色濃重,溫苒看著他,突然問:“暈針是比一般打針痛嗎?”
“如果只是痛就好了?!敝茼茬裾f,“我又不怕痛,暈針比單純的痛難受多了?!?
溫苒沒說話了,沉默蔓延。
周聿珩睜眼:“怎么不說話?!?
溫苒垂下眼不看他:“有點困?!?
周聿珩主打一個客氣,掀開被子拍拍床:“我不介意你睡我旁邊?!?
“不了?!睖剀壅酒鹕恚拔胰ド舷词珠g?!?
說完快步出了病房。
周聿珩眼眸浮出一抹疑惑,一會兒犯困一會兒要方便,何況病房就有洗手間,還去外面上什么。
怪怪的。
……
溫苒腳步不停去了樓下。
夜風(fēng)拂面,空氣中飄散著幽幽花香。
她坐在長椅上,望著天空高掛的圓月,一個人待了很久。
直到周聿珩發(fā)信息過來,她才起身上樓。
“你這個洗手間上得——”周聿珩觀察她神色,“我還以為你掉坑里了。”
溫苒難得沒懟回去,坐到床邊,周聿珩突然俯身靠近:“為什么不開心?!?
溫苒沒有躲,男人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。
“我沒有不開心?!?
撒謊。
不過周聿珩沒揭穿她。
她向來這樣,不想說的嘴比蚌還緊,問多了還煩。
溫苒今晚尤其安靜,有時會盯著一個地方出神,呆呆的有點可愛。
周聿珩打完點滴,溫苒起身:“我回酒店了?!?
周聿珩點頭,說了句:“讓劉叔送你?!?
醫(yī)院離酒店不算太遠(yuǎn),但從外地來了很多支援臨安的車,平常15分鐘的路程,堵了40分鐘才到。
溫苒困得撐著眼睛都打不開,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洗澡。
從浴室出來,她聽見有人按門鈴。
這個時間誰會找她,也沒點外賣。
溫苒看了眼貓眼,愣了下。
“你怎么來了,不在醫(yī)院待著來這干什么?”溫苒一開門,清秀的眉毛就擰了起來。
周聿珩早有預(yù)料,手指夾著一張紙條晃晃:“醫(yī)生批的出院,合規(guī)合理?!?
溫苒語氣軟下去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周聿珩趁機(jī)擠進(jìn)房間:“酒店沒房了,收留一晚?”
一聽就是鬼話,溫苒沒攔住,看著他走進(jìn)去的背影,稍稍一頓,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了門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