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迷迷糊糊閉著眼還在哭。
寧茵急得不行:“你們剛走就摔了,膝蓋磕出血,醫(yī)生來看過了,沒傷著骨頭,也上過藥了。我們還以為沒事就沒給你們打電話,誰知道睡著沒多久就開始哭,哄都哄不住,一直在喊媽媽……”
溫苒趕忙過去抱起她,蓁蓁在溫苒懷里還是哭,溫苒不停拍她的背安撫,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安靜了些,但還是在小聲抽泣。
家庭醫(yī)生重新檢查了膝蓋的傷:“傷口沒問題,她這樣可能是……”
“被嚇到了。”溫苒說。
醫(yī)生點頭:“差不多這個意思。”
他們說的“嚇”不是普遍意義的嚇,是有點類似于迷信的“嚇”,溫苒沒當媽媽以前不信這些,經(jīng)歷過幾次就信了。
寧茵反應過來:“我這就去請人。”
當媽的多少知道點這個。
溫苒說:“明天吧,今晚我陪她睡應該沒事?!?
周聿珩聽不太懂這些,但他知道聽溫苒的就對了。
寧茵送醫(yī)生出去,房間靜下來,周聿珩沒骨頭似的靠著墻,襯衫領口還是敞開的,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所以今晚你要陪蓁蓁睡?”
溫苒有抱歉,但不多:“你也看到了,蓁蓁必須陪著睡?!?
她覷他有些凌亂的頭發(fā):“不然……你跟我們一起睡?”
周聿珩朝下瞥了眼,又朝她瞥了眼,幽怨氣息撲面而來。
“你是爽了,不把我當人弄?!?
“那玩意兒爆一次就夠了,爆一晚上就廢了?!?
溫苒:“……”
有些曖昧情愫斷了就很難接上。
尤其溫苒還像個烏龜。
好不容易讓烏龜冒了頭,嗖一下又縮了回去。
周聿珩連著幾天沖冷水澡,浴室一待待很久,這才勉強把那股欲火壓下去。
蕭昭打電話來的時候,他剛從浴室出來。
又是一個透心涼的冷水澡,外帶一杯晃蕩冰塊的冰水。
蕭昭嘰里呱啦說了一通,周聿珩只抓住兩個關鍵字:“生日?”
“對啊,你跟嫂子一定要來。你倆太不容易了,我們這些兄弟都替你們高興,一起熱鬧熱鬧!”
周聿珩對一幫臭男人的熱鬧不感興趣,倒是盯上聚會這個機會。
他現(xiàn)在就像只圍著溫苒轉的蒼蠅,就等著溫苒這顆蛋裂開縫隙。
溫苒接到蕭昭的電話,大方應了生日會的邀請。
她既然決定跟周聿珩在一起,就不會別別扭扭,那些朋友以前都見過,兜轉這么多年,她以周太太的身份跟大家重新認識。
席間,是個人都看得出周聿珩對溫苒有多寵愛。
蝦剝了,魚刺挑了,杯里的果汁空了也立馬滿上。甚至溫苒吃西瓜,剛一偏頭周聿珩的手就伸過去,溫苒順勢把西瓜籽吐到他手上。
動作那叫一個行云流水。
眾人看得也是唏噓,沒想到從小被人伺候的周大少爺,伺候起人來這么周到細致。
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?
散了席,眾人還要玩第二場,周聿珩腦袋往溫苒肩上一歪:“老婆……我醉了。”
“別裝?!?
溫苒還不知道他,今晚喝的那一兩杯于他的酒量而是毛毛雨。
周聿珩裝醉酒,溫苒敢揭穿,其他人可不敢,于是第二場活動沒叫他們。
周聿珩牽著溫苒上了車。
當擋板升起的那一刻,溫苒就知道,又上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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