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年少心動持續(xù)到現(xiàn)在,再到未來某個瞬間,我都是愛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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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珩從夢中驚醒,大汗淋漓。
房間不算暗,有小夜燈亮著,但夢里的驚恐像張密不透風(fēng)的大網(wǎng)籠下,壓得人心懼。
周聿珩踩下床,床底感應(yīng)燈依次亮起。
他急促外往走,直到周圍的感應(yīng)燈都亮了,窒息的感覺才漸漸散去。
“少爺,您怎么起來了……哪不舒服嗎,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?!敝狄沟膫蛉松锨霸儐?。
周聿珩沒說話,只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管,連睡衣就沒換,就直沖周老爺子的房間。
“爺爺,我要去江家,現(xiàn)在!”
周淮康被吵醒本來就心氣不順,回頭看了眼房間,幸好沒吵醒周奶奶,關(guān)上門沒好氣道:“大半夜的嚷什么嚷,去什么江家,我們不是才從津城回來,你在那還待上癮了?”
周聿珩跑太急氣息還不勻,仍是那句:“去,現(xiàn)在就要去!”
周懷康煩躁皺眉:“為什么要去?”
周聿珩啞然。
他總不能說因為一個夢吧。
那個夢甚至沒有來龍去脈,只有醒后的驚懼和強(qiáng)烈直覺——
他要去江家,必須去!
周老爺子食指曲起敲了他兩下頭:“十幾歲的人了,長得快跟我一樣高了,還咋咋呼呼想一出是一出,去去去睡覺去,把你奶奶吵醒了我倆都得挨罵!”
門在周聿珩眼前關(guān)上,像關(guān)上了希望。
他在原地站了片刻,轉(zhuǎn)身大步離開。
……
周老爺子醒得早,有晨起打太極的習(xí)慣。
他這正運(yùn)著功,看見給周聿珩守夜的傭人經(jīng)過,問:“聿珩后來回去什么時候睡的?”
傭人眼露茫然:“少爺不是走了嗎?”
“走了?”周老爺子詫異,“走去哪?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我看少爺上了司機(jī)的車?!?
周聿珩有專車專司機(jī),這會兒人已經(jīng)到津城了。
周老爺子聽到這消息,內(nèi)心飄過一片無語的省略號,這臭小子非去津城干什么,津城都有誰在?。?
此時天還未大亮,前夜下了雨,周遭灰蒙蒙的一片。
周聿珩站在江家氣派的大門前,深吸一口氣,叩響門環(huán)。
江家傭人打開門,愣了下:“周少爺?”
周聿珩頷首,禮貌問:“江爺爺起來了嗎,我來看他。”
“?。俊?
這大清早的六點多就登門拜訪,屬實也怪了。
傭人把人迎進(jìn)去,周聿珩在客廳沒等多久,江至澤就披著外套來了,往旁邊掃視,沒其他周家人來,就他一個人。
“聿珩,這么早來是……”
周聿珩端著貴公子的范,微微一笑:“江爺爺,上次吱吱說想吃京北的雪花酥,我特意帶來了,她起來了嗎,讓她來嘗嘗。”
“……”
江至澤臉上出現(xiàn)少有的茫然,半夜從京北來,大清早到津城,就為了送一袋雪花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