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珩笑了,往下掃一眼:“那玩意兒都廢了,還什么好捂的?!?
他拍了拍易君昊僵硬的肩:“既然京北待不安穩(wěn)就去別的地方待吧。前面那玩意兒沒用,后面不是還有東西用?國外應該很多人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少爺。”
沒等易君昊從驚懼中回神,周聿珩已經(jīng)坐上他的悍馬,揚長而去。
……
“吱吱?吱吱?”
侯歡叫了江稚好幾聲她才回神。
“你怎么一直在走神,想什么呢?!?
“……沒什么?!苯煽吹绞裁凑f什么,“這個牛排挺好吃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侯歡說,“這是雞扒。”
室友露出一個相當意味深長的表情:“吱吱你是不是看了侯歡發(fā)給你的視頻,心猿意馬啊?”
江稚突然大聲:“沒有!我沒看!”
“哦——”侯歡跟室友對視一眼,看破不說破,“吱吱沒看?!?
江稚窘紅臉。
侯歡撞下她:“看了就看了唄,我們躲被窩都偷偷看過,我們小吱吱也該長大了。誒,你看了是不是有幻想,幻想對象是誰?”
江稚把臉埋進碗里,吭哧吭哧啃雞扒,拒絕回答。
可能是侯歡的話起作用,也可能是片里女人浪蕩的叫聲太洗腦,還有可能是跟周聿珩那十分鐘不到的曖昧氛圍催發(fā),當天晚上,江稚做了個從沒做過的夢。
旖旎的氛圍,極近溫柔的親吻。
男人繃緊的肌肉和上下滾動的喉結。
還有她掛在男人腰上晃蕩的腿。
汗珠滴落,滑進男人浴巾邊緣被吸收。
浴巾莫名熟悉。
畫面往上,男人是周聿珩!
江稚猛地從夢中驚醒,幾分羞恥幾分懊惱,還有幾分無法宣之于口的……留戀。
那個夢像勾引人的妖精,勾引她繼續(xù)做下去。
身體的余韻還未完全消失,她在一片靜謐的房間中,有片刻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(xiàn)實。
許久,她挪下床,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。
再回來就怎么都睡不著了,睜眼到天亮。
江稚后來在回去的路上復盤,把責任推到溫泉上。
肯定是溫泉把人泡得熱血沸騰,身體發(fā)熱,才會做那種荒唐的夢。
等她回去冷靜幾天就好了。
可是,夢境不由她。
某人頻繁出現(xiàn)在夢里,有時荒唐,有時又挺純愛。
兩人手牽手在海棠樹下漫步,他低頭吻她的眼睛。
他說:“吱吱,你不知道我多愛你。”
“上輩子是,這輩子也是?!?
哪來的上輩子和這輩子。
但夢醒江稚又莫名留戀夢里的感覺。
那里像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秘密花園,由夢境打開門,她走進去跌進美好又夢幻的未來。
這天又想起周聿珩,是白天,還是在食堂。
主要是他那次來京北食堂陪她吃飯,正好坐的就是這個位置。
侯歡端著飯盤走過來,激動分享剛聽到的消息。
“吱吱,你知道剛聽到什么?易君昊被家里送出國了,說是五年不能回來!”
“???”江稚回神,緩了幾秒才反應她的話,“消息可靠嗎?”
“百分百可靠,我認識的學姐在學校檔案室?guī)屠蠋熣頇n案,說易君昊的學籍檔案都調走了。”
侯歡美滋滋啃雞腿:“真好?。〗K于要不用看見那王八蛋了,學??諝舛甲兒昧?,吱吱你說是吧?”
江稚點頭。
吃飯途中看了幾次手機,想問周聿珩這是不是他的手筆,但某些羞恥的夢作祟,終是沒有發(fā)信息過去。
晚上,鄒莎又不在寢室。
周末不在是常事,這次是陪男朋友去外地比賽了,舍不得所以就請假跟去了。
關了燈,幾人躺在床上夜聊。
大晚上嘛,不管黑的白的反正最后都會聊成黃的。
侯歡感慨:“熱戀就是熱戀,果然不一樣,我都擔心莎莎帶的避孕套不夠?!?
“包不夠的?!笔矣颜f,“不過她男朋友也會準備啦,兩人估計行李箱里都是避孕套哈哈哈……”
侯歡好奇問室友:“剛在一起真對這事那么大癮?”
室友:“那當然,兩個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黏糊上了,恨不得住床上就好。不說一夜七次郎,一夜三四次隨便。”
“被你說得我都燥熱了?!焙顨g沒聽見江稚說話,喊了聲她,“吱吱,你睡了嗎?”
江稚從被窩里探出頭,小臉緋紅,還好是夜晚沒人看見。
“沒睡……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不說話,不要每次搞黃就躲,我們這個年紀搞搞黃更健康?!?
江稚抿唇,在黑暗中深呼吸幾下,鼓足勇氣開口:“有個事我想問一下你們。”
“你問。”
“我有個朋友啊……”
侯歡差點繃不住,猛掐自己大腿才沒發(fā)出任何動靜,估計那邊室友也一樣。
江稚慢吞吞說:“就是她經(jīng)常會想起一個人,夢里也是他,這種情況是……”
“你喜歡他?!焙顨g立馬給出結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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