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是不想要她這個媳婦兒了?
心里有些酸,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裴遠東很快用了餐過來,在旁邊坐下。
他盯著厲梔,“你是怎么進入醫(yī)科大工作的?你進去的目的是什么?”
裴清清跟他說,厲梔進醫(yī)科大就是為了害她。
他信以為真。
不然實在想不通厲梔什么都不會,為什么別的地方不去,偏偏去清清的學校。
厲梔抬頭看他,“我能有什么目的,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。”
裴遠東自然不信,耐心教道:
“你要是跟他們母女和平共處,不總想著把他們趕走,爸當初也不會那么對你。”
他把女兒丟在山里十年,要說沒有一點愧疚那是假的。
畢竟這也是他唯一的女兒。
前段時間他出差碰到了厲老爺子,厲老爺子還給他下了死命令,今年的八十大壽,務必要這個外孫女參加。
他也答應了。
所以從此刻起,他得好生對待這個女兒,看看還能不能再從厲家那邊討到一些好處。
厲梔低笑,盯著父親反問:
“你就沒想過是他們要把我趕走嗎?我當初那么小,懂什么?”
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張舒琴母女和平共處的。
要么他們母女倆滾。
要么她帶著母親的遺物離開。
反正他們之間,只能存在一方。
裴遠東何嘗不知道,張舒琴確實霸道了些。
為了讓女兒留下,之后好跟他一起去參加厲老爺子的八十大壽,裴遠東態(tài)度溫和。
“回頭我會去好好說說舒琴的,你既然回來了,就安心住下吧!”
他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厲梔,“這卡給你,自己去買點喜歡的東西?!?
“不需要。”
厲梔拒絕,還是沒給父親好臉色,起身上樓。
今兒父親對她的態(tài)度,明顯比之前好。
難道是良心發(fā)現(xiàn)了?
不過想到只要張舒琴母女一回來,他又會恢復如初,站在他們那邊,厲梔提醒自己不要動容。
這種父親,永遠胳膊肘往外拐,她不過回來住兩天,換個心情,才不想再跟他扯什么親情。
裴遠東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倒是也沒在意,只要女兒留下,愿意跟他出席厲老爺子的壽宴就行。
傅行衍忙完回到公寓,已經(jīng)很晚了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想起來白天對厲梔的嚴厲。
看到手機里沒那丫頭的消息,心里忽然空落落的。
第二天一早,傅行衍發(fā)現(xiàn)今天是厲梔打疫苗的時間。
但厲梔又被他趕出學校了。
他沒辦法,只好把疫苗拿回家給她打。
但當他下午到傅家老宅時,傅夫人瞧見他一臉的不高興。
“怎么是你一個人回來的,你媳婦兒呢?”
傅行衍有些懵,“厲梔沒回來嗎?”
“她沒回來啊,你們倆不都在學校嗎,你回來為什么不喊她一起?”
傅夫人知道,這個兒子還在故意躲著厲梔。
這怎么能行。
她可是要盡快抱上孫子的人。
看著兒子木訥地站著,傅夫人恨鐵不成鋼,氣憤道:
“愣著做什么,去接你媳婦啊?!?
傅行衍轉身離開,坐回車上后拿出手機給厲梔打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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