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耳光驚天響,滿院仆從嚇得撲通跪地,喧雜的場面立時安靜了下來。
許昭妍捂著火辣辣的臉,憤怒又委屈地看著越王,“王爺,你打我?我可都是為了你,你竟然還打我!”
“你真是被那賤人迷了心竅不成,是不是不管她做什么你都向著她!”
越王恨不得把許昭妍大卸八塊。
這個沒腦子的蠢女人,竟然大庭廣眾下說那些話,這是明著告訴所有人他痛恨太子康復(fù)?還是嫌外界對他的議論聲不夠大?
再想到她父親所作所為,越王鐵拳緊握,“你的瘋瘋語本王聽不懂?!?
“來人,許氏犯了失心瘋,把她拉回院里醫(yī)治,貼身仆從不能規(guī)勸主子,任由其胡鬧,每人杖則二十,退回尚書府,永世不準踏入王府半步?!?
許昭妍不服,正要說話,望見那袖中咔哧聲響的拳頭,知道男人已經(jīng)忍耐到極點,心一慌,愣是不敢不再多說一字。
主子不給求情,婢女們更不敢說話,忙攙扶著許氏狼狽逃離而去。
南風(fēng)也將院里下人揮散,只剩下越王和令頤。
越王臉色極是難看,額上青筋隱露,令頤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模樣,知道他是動了真火。
“我不知道妹妹給太子醫(yī)治的事,也是剛剛聽說?!?
越王深呼吸調(diào)整了數(shù)次,才微微壓制下情緒。
令頤以為他會將火氣發(fā)在自己身上,畢竟那可是皇位啊,實非小事。
忐忑之際卻聽男人說了句:既然你妹妹醫(yī)術(shù)高明,回頭請她幫你醫(yī)治臉上的傷。
越王說完便離去了,看著男人背影,令頤呆呆立在院中。
她雖不問朝政,可有些事也看得清楚,哪怕越王不曾直,但也看得出他對皇位的執(zhí)著。
過去的他還曾代替君王處理朝政,新任儲君之位原已是板上釘釘?shù)氖铝耍裉拥娜屗c皇位徹底無緣。
知道他心里定然十分難受,再回想剛才仆人看自己的眼神,人人目光隱晦含怨。
在眾人眼里是妹妹連累越王失了儲位,姐妹一體,說一句現(xiàn)在的她是全府的公敵都不為過。
雖然越王開了口,雖然令頤也想念南緗,可想到現(xiàn)在府里人對她們姐妹的態(tài)度,妹妹來了也少不得看人臉色,這個特殊時期盡量還是避免再起事端,于是令頤未曾將南緗請來。
令頤想到的這些凌恒也想到了,此時也正同南緗勸解。
“離開數(shù)月,我知道你定是想去見你姐姐的,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暫時不要去的好?!?
“在我病重那些年,所有人都知越王會是新的儲君,如今我的康復(fù)讓局面重改,又是你給我治好的身體,想來越王府的人對你多少會有敵意?!?
凌恒耐心勸說,“去了不免會被人甩臉子,也讓你姐姐為難,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你姐姐的處境考慮,最好短時間內(nèi)不要去?!?
這些道理南緗也明白,只是回來后的她聽說令頤被毀了容,而今又有了身孕,總是想著去探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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