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所到之處,仆從們見了皆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行禮問安,過后不禁窺眼偷望著,只見這位女主子面若銀盆,氣質(zhì)溫婉,中人之姿的她算不得絕美,倒也端秀得體,看上去也是個知情達理的。
“什么?太子病了?”
被擋在書房外的魏鸞聽了茗山話有些詫異,“太子怎么會病了呢?是什么病,嚴重嗎?”
茗山朝太子妃躬身一禮,“娘娘不用擔(dān)心,府醫(yī)已經(jīng)看過了,太子現(xiàn)在正在休息?!?
茗山說得語不詳,沒有說什么病,也不說嚴不嚴重,這讓魏鸞聽得不上不下。
“本宮去瞧瞧?!?
剛邁出步子,就被茗山恭敬的伸手擋了住,“娘娘恕罪,殿下已吩咐,他要好好休息,任何人不必打擾。”
“說的什么話。”一側(cè)的桂嬤嬤聽不下去,“娘娘是何人,是太子的發(fā)妻,東宮的女主子,別人不能探望就罷,娘娘怎么能不可?!?
桂嬤嬤的態(tài)度讓茗山十分不爽,恭敬的臉容覆上了層冷氣,“小的只是按太子爺吩咐辦事,殿下親口說了,任何人不得打擾,屬下謹遵主子吩咐,請娘娘恕罪?!?
魏鸞有些慌神,他們一會兒可是需要進宮向帝后請安的呀,如今這情況可如何是好。
念及此,不由向茗山詢問進宮請安之事怎么安排。
“殿下身子肯定是去不了了?!?
魏鸞聽了焦急,“殿下去不了,那我呢?”
茗山為難地笑了笑,又朝對方行了一禮,“娘娘恕罪,這小的就不知道了?!?
“能否去請示下殿下?”
“實在抱歉娘娘,殿下說了,此刻不見任何人,娘娘請便?!?
這下魏鸞沒主意了,女人惶惶然的不知所措。
大婚第二日進宮向帝后請安是宮中禮制,太子身體欠安,算是有正當(dāng)理由不去,相信皇上也不會怪罪的,且即便天子不滿,可到底是親兒子,如何太子也不會有什么大事。
可自己呢?魏鸞憂心焦慮。
她可不比太子尊貴,又是新進門的兒媳,不去是對長輩的不孝不敬。
可若去,難道要自己孤身前往?大婚次日獨身去見公婆,這傳出去還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。
若是太子能發(fā)一句話,明著告訴她該去還是不去,她也可依照丈夫話行事,可現(xiàn)在太子什么也不說,擺明是讓她自己拿主意。
新婚第二日就遇到這棘手難題,魏鸞委屈得險些掉下眼淚。
茗山恭敬的態(tài)度卻是公事公辦,魏鸞知道再糾纏也沒有用,又擔(dān)心在下人面前不爭氣的哭出來漏了怯,于是轉(zhuǎn)頭朝新房走回。
“娘娘您看見了,這是故意的!太子分明是故意的!”
桂嬤嬤憤憤不平的為主子抱屈,“跑不了就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,皇后娘娘分析得沒錯,那姓趙的丫頭就是太子的心尖寵!”
“別說了?!蔽蝴[眼眶通紅,聲音帶著哭腔,“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馬上要到進宮時辰了,眼下可該怎么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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