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不明白了,一個亂臣賊子,皇帝怎就這么信任他!”
回到府中的魏城氣地在堂中來回踱步,“許氏死前都親口承認(rèn)了,人證確鑿,皇帝居然視而不見!”
“何止信任?!逼渥游簶s附和,“還重用他,連軍權(quán)都給了他。”
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,魏榮對此一直耿耿于懷。
魏城坐下身,眸心凝結(jié),自新帝登基后不僅不再重用魏氏一族,對他的建議一次也不曾采納,他感覺的出來,新帝在有意疏遠(yuǎn)自家。
女兒在宮中不受寵,被太后的外甥女分去了協(xié)理六宮之權(quán)不說,太后還一心捧著柳妃,想盡法子撮合她和皇帝,意欲讓那女人早日生子。
所有局面都對自家不利啊。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想我戎馬半生,為楚國立下汗馬功勞,而今卻如此不得天子重視?!?
魏城一口悶氣堆積在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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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瑯找到了自己親人,令頤也為她高興,自然也沒有將之繼續(xù)留在身邊的理由,于是讓她回去跟生母團(tuán)聚。
琳瑯不舍這位對自己有恩情的主子,不過想到現(xiàn)在的王府內(nèi)再無任何對主子不利的人和事,也沒什么不放心的。
拜別主子后,同母親在外置辦了處宅子,母女倆相依相伴。
這些天令頤總是郁郁寡歡,起初越王以為她是為琳瑯的離開難過,可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她是別有心事。
“那日嫡公主跟我說什么南臨趙氏,罪奴,還說我雙親死在了流放地,夫君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
越王壓下心頭的緊張,嘴角保持著笑意,“不要搭理她,那就是個瘋婆子?!?
令頤還是糾結(jié),“可她說得有板有眼,不像是騙人?!?
“不許瞎想?!痹酵醵诘?,“華陽自歸國后神智不正常,無中生有,惹是生非,她的話不需理會,你只要聽夫君的就是?!?
那日一閃而過的畫面時不時跳到令頤腦子里,越王不告知真相,府中人也早被授了意,人人嘴巴嚴(yán)得很,根本問不出什么來,令頤心情悶悶的。
兩個多月后,南緗回到了京城。
司馬明朗深知愛徒有過在西夷的經(jīng)歷,哪怕再是清白外人也不會相信,回去后的免不了面對流蜚語,可又知她心系家族,不可能一直待在異國他鄉(xiāng),只好忍痛將人送回。
南緗探望過堂姐和姑丈后本想去看望令頤,跟她報(bào)個平安,可近來令頤時常心不在焉,獨(dú)自出神,越王知曉這不是好兆頭,未免她想起舊事,他不敢讓姐妹倆見面,只將南緗平安的消息帶到,讓妻子放心。
又過了一個月,裴逸從邊關(guān)探親歸來,這次回來,還帶回了晚凝。
“先說好了,你母親若對我客氣,我也會給她體面,她要是還像過去那般,就別怪我也不客氣了?!?
裴逸朗聲笑著,“放心吧,你倆真鬧起來,母親不是你對手,要我說其實(shí)她更怕你些。”
裴逸離開軍營后特意去了趟南臨,面對少年的真心,晚凝也不再執(zhí)拗,不是她的她不會強(qiáng)求,但若上天給了她這份幸福,她也坦然接受。
到了裴家門前,晚凝腳步停下,“你確定想好了?”
“你怎么又提這個。”裴逸不高興,“怎么著,都到家門口了難不成要反悔?”
“我是提醒你?!蓖砟f道:“我知道我有不堪的過去,但我想告訴你的是,我不會因?yàn)檫@個就自卑,也不會因此就對你心有虧欠,以后過日子低你一頭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