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(fēng)走了進來,問主子有何吩咐。
“近來發(fā)情的牲畜太多,攆走?!?
研著墨的手頓了住,許昭妍嘴角一抽抽,分辨不出他是在說貓還是說自己。
聽到外頭的貓叫聲,南風(fēng)明白過來,領(lǐng)命前去。
人走后越王看向許昭妍,“你還不走?”
這回確定了對方意思,許昭妍又氣又窘,丟下手里墨條悻悻離去。
走出一段后,女人又止住了腳步,她回望了眼亮著燭火的窗子,臉上那抹難堪漸漸消褪了下去。
“好有個性的男子,你真是勾起老娘興趣了?!?
娘親說過,書生本“色”,斯文敗類,真正長情的從來不是那些自命風(fēng)流的酸儒才子,他們是溫柔多情,可就是因此才會給每個女人一個家。
反而一些粗人武夫,雖肚子里沒墨水,但也因此不懂大道理,只知道喜歡的女人就得寵著。
還有那些看似冷情的男人,實則面冷心熱,這樣的男人不動情則已,一旦墜入情網(wǎng)必是千古癡漢。
“天長地久,等著看你拜倒在老娘裙下是何嘴臉?!?
許昭妍扭著腰繼續(xù)離去,剛出了庭院就聽到南風(fēng)追來傳話。
許氏語放浪,不顧國喪在身,有失體統(tǒng),禁足一月以示懲戒
南風(fēng)走后婢女忍不住抱怨,“王爺怎能如此,隨隨便便就處置王妃,先是奪了中饋權(quán),現(xiàn)在又禁足,一點夫妻之情都不顧念?!?
這還算哪門子的正妻!
“你懂什么?!痹S昭妍卻沒有一絲惱恨,“做事雷厲風(fēng)行不拖泥帶水,這才叫男人?!?
雖被如此對待,可那個冷酷又帥氣的男人就是讓她著迷。
至于中饋,反正她也不會打理,更沒興趣學(xué),有這功夫她更愿意琢磨下如何拿下那個男人,左右有王妃頭銜在,還擔(dān)心府邸越王餓死她不成。
婢女目瞪口呆,著實是摸不清主子性子,感覺主子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,頭腦喜好總是與常人不同,有那么些許……扭曲。
可也不敢多,低頭跟著離去。
“暗衛(wèi)稟報,今個兒王妃從東宮出來后去了一處民間小院,行動神神秘秘,連貼身之人都未跟著,進去許久才出來。”
南風(fēng)回稟著消息,“事后暗衛(wèi)打聽那處人家情況,卻得不到任何有用消息,街坊鄰里也不清楚住的是什么人,甚至都不知是何時搬來的,無一人見過家主模樣。”
“越是打聽不出消息才越有問題?!?
越王看著女人研過的磨,硯中清水加多了,那磨汁稀得無法直視,一個高門貴女竟連這么點事都做不好。
“語輕浮,行事無狀,養(yǎng)成這種性子一定有原因,可陪嫁的貼身婢女偏沒一個自小服侍的?!?
換句話說:無法探得那女人過往。越王越想越覺有問題。
沉思間察覺到窗外有動靜兒,轉(zhuǎn)頭就見有個小腦袋扒在那兒,一雙大眼睛偷偷窺探著他。
“趙令頤,你是要偷襲本王嗎?!?
見她抿了抿唇,面帶怯生,越王朝南風(fēng)交代了句繼續(xù)追查后讓人退了下去。
“我這兩日很忙,沒多余精力處理旁的事?!痹酵跄闷鹱郎暇碜诜粗?,“你可以問問我吃飯沒有,辛不辛苦之類?!?
一上來就把她想說的話堵死了,令頤知曉這定是猜到了自己來意,于是低頭哦了聲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