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的努力似成了笑話,南緗嘴角咬出鮮紅。
原來抄家那日就是與爹娘的最后一次見面,回憶起當(dāng)日,心像被生生掏了出來,連呼吸都是痛的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!”
南緗突然怒視向凌恒,崩潰的失去了理智,“你故意瞞著我,為什么?怎么,是怕我知道了真相不給你醫(yī)治身體嗎!如果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!”
“不是這樣的緗緗!”
凌恒終于開口,心痛焦急的人說話都發(fā)顫,“我也是剛知道不久,真的?!?
“這信件上有日期?!绷韬慊艁y地拿過信展示給她,一雙手不自覺地發(fā)抖,“你看看,是前幾天才到的。”
“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害怕你會難過,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,所以才瞞到現(xiàn)在,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,我心里也不好受,真的?!?
哇的一聲,南緗眼淚像潰堤般流下,凌恒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,嘴上不停地哄著。
“緗緗不哭,你還有我,任何事都還有我在?!?
痛失雙親的人哭得像個孩子,把凌恒心也哭碎了,顧不得身在大庭廣眾,將她抱在懷里不斷安撫,眼睛也不由泛紅。
少女哭聲不止,引得附近人好奇觀望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一輛馬車?yán)铮浑p溫柔的眼睛正注視著那邊的凌恒和南緗。
直到他們上了馬車離去才收回視線。
“不知那女子是何人,太子殿下竟然當(dāng)眾對她摟抱,真有些不成體統(tǒng)?!?
聽了婢女的話,年輕女子朝她輕斥道:“不要亂說話,太子豈是我們能議論的。”
婢女低頭稱是,不敢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只重新笑道:“太子殿下不愧是有福之人,上天都庇佑,讓他得以痊愈?!?
年輕女子認(rèn)同地點了點頭,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上浮起一抹紅暈,如芙蓉晚妝般嬌羞。
見自家小姐又朝太子馬車離去的方向遙望,婢女提醒道:“小姐,咱們該進(jìn)宮了,皇后娘娘還等著呢?!?
女子嗯了聲,放下車簾,“走吧,別讓姑母久等了。”
婢女不忘給主子整了整發(fā)髻和衣襟,笑著調(diào)侃道:“一會兒還要見德妃娘娘,小姐可要好好在未來婆母面前表現(xiàn)?!?
女子秀臉?biāo)⒌囊患t,作勢要敲她腦袋,“你這丫頭,說什么呢?!?
婢女捂著嘴樂得咯咯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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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后的南緗跑回自己房間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,凌恒如何能放心,一步也不肯離開,守著旁邊不停安慰。
一直到南緗哭得沒有力氣,暈睡了過去。
凌恒浸了棉巾,幫她拭去臉上淚痕,躺在身邊守了一夜。
第二天醒來的南緗沒在大哭,卻是一聲不吭,像失了魂般,凌恒擔(dān)心的早朝都沒去。
“緗緗,多少吃些東西。”
凌恒親自將東西喂給她,見她不肯吃,于是放下碗在她身邊躺下,輕撫著她后背,“那你說句話也好,不然我不放心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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