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是心有所屬,為何不能娶妻?婚姻大事父母之命,難道朕還沒有權(quán)利給你做主嗎?!?
凌恒回應(yīng)道:“那位魏家小姐,兒臣與之素未謀面,更不了解,盲婚啞嫁有些突然,還請父皇允許兒臣過些日子再議親?!?
“你是信不過朕的眼光嗎!”
兒子一再忤逆,景隆帝對他今日的表現(xiàn)實在不滿,強勢霸道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人不順。
“朕今日就下旨賜婚,冊封”
“父皇?!绷韬愦驍啵皟撼棘F(xiàn)在真沒有娶妻心思,就讓兒臣好好在朝堂上為父皇盡幾年心力吧?!?
賜婚圣旨一旦下來再無法改變,也宣告著他跟南緗今生沒有夫妻緣分,這是凌恒絕不能接受的。
砰的一聲,景隆帝鐵拳砸在案上,硯臺被打翻掉落,地上一片狼藉。
德妃嚇得哆嗦,驚恐地看著這對父子,著實不解兒子今日為何這般,擔(dān)憂的直冒汗。
景隆帝咬牙擠出逆子兩字,德妃腿一軟,跪在皇帝跟前求息怒,又朝兒子呵斥,“恒兒,你今天是怎么了?瘋了不成?怎么一再與你父皇作對,這賜婚是好事,你趕緊答應(yīng)啊?!?
不論德妃如何勸說凌恒始終不肯低頭,這樣子讓景隆帝怒氣沖頂,兒子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將他鎮(zhèn)壓下去。
“你是料準(zhǔn)了朕疼愛你,不舍得對你動手是嗎!”
見凌恒還是沒有退讓的意思,景隆帝氣的失去了理智。
“來人,把他給朕拖到外面重打五十大板!朕倒要看看,是他的骨頭硬還是廷杖硬!”
“不!”德妃驚得的破了音,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啊,恒兒身子剛?cè)痪茫荒茉偈苤貍?,不然先前的救治豈不白費了?!?
“恒兒,趕緊給你父皇認錯,答應(yīng)下婚事,快點??!”
凌恒不為所動,低下頭朝父皇拜了一禮,起身前去領(lǐng)罰。
德妃喊破了嗓子,卻見兒子頭也不回走出大殿,局面的混亂超出了她的想象,德妃頭一暈癱坐在地上。
御書房外,無情的板子擊打在肉身上,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掉落,饒是如此,可在這劇痛下凌恒卻一聲不吭也不求饒。
一旁守著的太監(jiān)侍衛(wèi)等人見了,紛紛不忍地避開視線。
德妃早已哭成了淚人,撕心裂肺地喊著讓他們別打了,不時又朝殿內(nèi)嘶喊著皇上開恩。
茗山也跪在御書房外,求著皇帝赦免,他一聲一叩首,額頭都磕出血來。
板子一下下重擊在凌恒身上,也擊在了德妃心里,眼看兒子后身已皮開肉綻,鮮血浸透了衣衫,心痛的人差點暈厥過去。
嗚的一聲嘶吼,一團白色從人們眼前飛速而過。
還沒看清是何物,緊接著那執(zhí)杖的侍衛(wèi)便發(fā)出一聲慘叫,被咬痛的手灼燙般丟下板子。
定睛看去,竟是一只雪白的狐貍,正對著他齜牙咧目,嘴上還滲著血,雙眼死死怒視著他,隨時準(zhǔn)備發(fā)起攻勢。
那侍衛(wèi)一屁股坐在地上,面對雪團的逼近嚇得連連后退,最后終于不敢再動手。
雪團這才回到凌恒身邊,圍著長凳上的他不斷嗚咽,急得都快要哭出來。
凌恒艱難地抬起手,摸了摸雪團腦袋,努力扯出一絲笑,安慰它自己沒事。
“混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