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假山上涼亭下來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見韓嬪和宮女走在遠(yuǎn)處。
沒做理會,南緗朝自己寢宮走回。
此次司馬明朗來訪,先是將兩國邊境以及互通商貿(mào)等大事落定,而后說起太傅私事。
御書房燈火通明,司馬明朗和凌恒二人獨坐。
銅爐熏香靜靜盤旋,清茶幽香飄在鼻翼,沒有臣子在側(cè),兩人輕松不少。
“大理寺沒有查到太傅其他出賣楚國之舉,我很慶幸。”凌恒說道,“到底是師尊,我也不希望有天會親自處置他?!?
“唯一不解的是,在我中毒那幾年,他明知你下落卻不告知,甚至還放出謊稱你不在人世,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這么做?!?
凌恒著實費解,“也私下問過,可他不肯說,但我能感覺到他是有什么難之隱。”
太傅不肯回答這個問題,而司馬明朗卻清楚得很,無奈一笑,“都是為了個情字?!?
凌恒更不解了,追問是何原因。
“這還得提到南緗的姑母趙清禾?!彼抉R明朗將內(nèi)情告知。
那個驚才絕艷的女子曾迷倒了無數(shù)京中男子,元太傅也是當(dāng)中一個,只是他把這份傾慕之情一直藏在心底。
趙清禾母子喪命于景隆帝之手,好友沈復(fù)身受重創(chuàng),元太傅為此狠毒了景隆帝。
在凌恒受傷后,故意瞞著南海醫(yī)仙行蹤,只為讓景隆帝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。
凌恒恍然大悟,也明白了為何太傅閉口不。
一切的一切都源于生父做下的孽,解開了心中謎團(tuán),凌恒啼笑皆非。
提到趙家,兩人又將話題轉(zhuǎn)到了南緗身上,司馬明朗感慨徒弟這些年的波折,凌恒也深感愧疚。
“對了,有件事我想請教?!绷韬汩_口。
南緗拿著夜宵來到殿外,本想送進(jìn)去,但又擔(dān)心打擾他們談話,于是將東西交給小順,讓他尋著合適時間送進(jìn)去,自己折身返回。
御書房的燈火整整亮了一夜,里面兩人徹夜長談,投機(jī)得很,卻無人知道他們聊了什么。
司馬明朗一行人在京城逗留了半個多月后,使團(tuán)準(zhǔn)備返回燕國。
與此同時,元太傅夫婦也被放了出來,在凌恒允許下兩日后跟隨舊主返回故國。
作為女兒的元錦書也準(zhǔn)許跟著離開。
“司馬明朗醫(yī)術(shù)高明,一定能醫(yī)治得了你?!泵魍鮼淼椒块g,同元錦書說著。
女人靠坐在床上,臉色蒼白,她沒有吭聲,像是認(rèn)可了這話。
明王立在窗前望著院外風(fēng)景,兩人都不說話,房間靜悄悄的。
“相識多年,都要走了,還是不肯跟我多說一句話嗎?”
元錦書嘆了口氣,呆呆地望著屋頂一不發(fā)。
明王不死心追問,“我就想知道,在你心里我就真的一點不及皇兄嗎?”
元錦書嘴角扯出抹笑,聲音虛弱無力,“有些人喜歡就是喜歡了,喜歡了就是一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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