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純被罵了一頓后,也算是收斂一點兒,她沒有告狀,但沈厭回了頭,目光銳利地看著曲松兒。
曲松兒撅嘴,裴歡立刻站在了曲松兒面前擋著,跟沈厭對視,仿佛在說:你想怎么樣。
沈厭舌尖在腮幫子處不羈地一頂,說,“怎么不見你這么護著我,盡罵我去了?!?
裴歡,“不是你欠罵?”
“得,我欠罵,我就欠媳婦兒罵?!彼媸啦还У厣焓止粗釟g的肩膀,把她摟著進了大廳。
裴歡沒有推他,是因為大廳里那么多人都盯著他們看著,這個時候要是把沈厭給推走了,免不了又被一頓訓,何必。
沈厭把玫瑰花塞到裴歡手里,裴歡順勢放在了桌子上。
沈厭看了眼她的動作,心有不悅但嘴上不說,跟大家打招呼,說了一些官方的開場白。
恰好沈厭父親沈巍也來了,一個南洲城的重量級人物之一。
他和裴歡見面次數(shù)不多,裴歡至今都摸不清他對她和沈厭的結合到底是個什么態(tài)度。
因為他很少表露出什么,情緒隱藏的極深,也不管沈厭的私事。
他不冷不熱的拍了拍裴歡的肩膀,算是打招呼,裴歡鞠躬。
打完招呼后,周微月突然看了一眼風純,說了句,“兄妹感情確實好,紀念日給老婆買花,也不忘給妹妹一束,厭兒真懂事?!?
沈厭半開玩笑的口吻回答,“老婆很重要,要陪我一輩子。妹妹也不能忽視,在我眼里她永遠都是個小朋友,也得寵著不是?”
裴歡紅唇若有似無的一瞥,譏諷一閃而逝。
在沈厭看來,妹妹得寵,她就不用。
“哇塞,好羨慕這種兄妹情,哪一天沈少爺該不會到床上哄風純小姐睡覺吧?”這是曲松兒說的。
她根本不怕這一群人只有裴歡跟她是一條心,其他人隨便一個都能捏死她。
“……”
曲松兒在大家沉默了之后開始搞抽象,一邊說一邊模仿,“月黑風高的晚上,風純躺在床上撒嬌,哥哥哥哥人家睡不著,沈厭趕緊進被窩,把她摟在懷里,哦哦哦~不怕不怕哥哥抱著睡~哥哥親親~”
沈厭和風純的臉都黑了。
風夢月敵視她。
裴歡悄悄的站在了曲松兒的身旁,隨時準備替曲松兒承接風雨。
風純淡淡的開口,“小時候哥哥確實是這樣哄我睡覺的,跟曲小姐描述的一模一樣。現(xiàn)在我若是睡不著,我哥哥也不會不管我的,也會哄我的。”
曲松兒猛翻白眼,給了她一個你真不要臉的眼神。
下一秒。
“哎喲?!彼嬷X門。
沈厭收回手指頭,倨傲地道,“再拿這種眼神看人,我繼續(xù)彈你腦瓜崩。”
曲松兒氣壞了,“你打女人!”
沈厭欠欠的,“不好意思,我沒拿你當女人看?!?
“……”
裴歡摸了摸曲松兒的額頭,“不疼啊,乖?!边@是短短的時間里,沈厭第二次護著風純了。
他真是見不得風純受到一丁點的傷害,無論多小。
但是她,對沈厭來說就無所謂。
她對沈厭說,“腦袋遞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沈厭聽話地彎腰。
裴歡在沈厭額頭用力彈了一指頭。
沈厭不知道疼不疼,他放蕩不羈的一笑,抓著裴歡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,戲笑,“挺能給你姐妹報仇,這軟軟的小手指別給你彈疼了?!?
他又揉又搓,那動作和神情,好像愛極了裴歡。
裴歡發(fā)愣,不知道他發(fā)的什么瘋,他什么時候在人多的地方對她這樣肉麻過?
這是怎么了?
這一幕大家都看到了,心思各異。
但同樣的是,他們都沒想到沈厭會這么聽裴歡的話。
裴董事長裴凱很滿意,周微月一下子脊背都挺直了,仿佛有了底氣和面子。
裴書雅譏笑。
沈巍淡淡地喝茶,沒有給任何情緒。
風純也瞪了她一眼,咬住了下貝齒,抱著花的手拼命的攥,眼圈發(fā)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