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她來說,重要的異性,除了他,就是裴書臣。
莫非裴書臣真的還活著,然后偽裝成他的模樣,把小胖兒叫去了清水灣?
不,裴書臣干不出這樣的下等事兒。
……
晚上,裴歡給上司請假,明天周一得上班,她目前還去不了。
公司的人還不知道她和沈厭的關(guān)系,當(dāng)初他們聯(lián)姻,也沒有對外公布,沒有擺宴席,只是領(lǐng)了證。
除了沈厭和她的親朋好友,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已婚。
她把消息發(fā)過去的同時,上司回她:“還真是巧,風(fēng)純今天也請了假,還是老板親自給她請的?!?
“……”
“不過因為她是老板給請的,所以我給她一禮拜的假,但是我只能給你三天假,因為最近工作室特別忙,很缺人,她可以不來,你得來。”
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下,沈厭都在區(qū)別對待,她永遠都不是沈厭的首選。
她先應(yīng)下上司,掛電話。
這三年,因為沈厭,她的生活里有太多風(fēng)純的痕跡。
婚房里有風(fēng)純的臥室,吃飯時有風(fēng)純的筷子,就連工作都得跟她朝夕相對。
她猛地覺得,她也太能忍了。
風(fēng)純無孔不入的插入他們的婚姻,而沈厭都在默許,甚至是支持。
曲松兒興奮的像個大馬猴,在沙發(fā)上擺滿了紅藍相間的小衣服小帽子。
“歡兒,我下午去買的,太可愛了!你也別生多了,就生兩個,一男一女,我偶爾玩玩兒,哭的時候還給你?!?
裴歡,“小黑。”
曲松兒一下毛了,“叫誰小黑呢,小時候的外號還叫?我現(xiàn)在比死了三天的人還白,大胖子,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,我哪兒黑!”
裴歡,“小白,我若是把孩子給打掉呢?”
不是,你叫小狗呢。
曲松兒把一條粉色的小秋衣塞進她手里,“離不離的,我都支持你。咱們有錢,養(yǎng)個孩子沒問題。”
裴歡喃喃,“有錢但家庭殘缺也會幸福嗎?”
曲松兒問她:“你對我說過,你五歲前父母健在,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,那時你幸福嗎?”
裴歡搖頭,不幸福,因為她有一個染上了賭博和家暴的父親,那時活得膽小謹慎。
父親死后,她跟著媽媽到了裴家,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活著,媽媽為了討好裴家人就不停的犧牲委屈她,只有裴書臣關(guān)心她。
再后來裴書臣死了,她結(jié)婚,嫁給了她喜歡的男人,她以為幸福的日子終于輪到她了。
沒想到,又多了一個風(fēng)純...
曲松兒說,“家庭美滿、家財萬貫、親人和諧,那是可遇不可求的。但凡占了兩種,那都是恩賜,占了一種那也是幸運。所以要不要留下孩子,你完全不必考慮沈厭,有錢是幸福的一種重要的體現(xiàn)方式,沒錢只有滿地雞毛。”
裴歡心里是一片荒草,她多想裴書臣還活著,這樣就有個無堅不摧的肩膀給她靠靠。
她低沉的道:“可沈家人并不希望我懷孕,我以為沈厭是不一樣的,沒想到他并沒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沈家人不希望你懷孕?他們來人了?要你打掉孩子?”
“沒來,我和沈厭結(jié)婚一共兩年零十一個月,每個月他媽都會送給我一粒避孕藥,截止到這個月,我一共收到了35粒,他們不想我懷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