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歡經(jīng)過一夜的自我調(diào)整,她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為了孩子她也得平穩(wěn)些。
手機(jī)關(guān)機(jī),門反鎖,關(guān)掉屋里一切鬧鐘,她潛心休息,養(yǎng)胎。
曲松兒睡到下午兩點(diǎn)才起,醒來后蓬著頭發(fā),非常沒有形象的揉著小腹,好像那里癢似的。
睡衣被她揉的亂七八糟,于是裴歡就看到了藏在她腰窩的一個清晰的牙印。
曲松兒沒心沒肺的道,“我餓了,有吃的嗎?”
裴歡說,“有草莓,你想種在哪兒?”
是心虛吧,所以曲松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衣服,怕暴露了什么。
很快她又覺得不對,立刻放下手,掩飾性地去抓頭發(fā),抓著抓著就去了沙發(fā),和裴歡賴在一起,“來,種,你想種在本寶寶什么地方?”
裴歡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,支起上半身看著曲松兒。
這姑娘長的很漂亮,唇紅齒白,還是鵝臉蛋兒,中短發(fā),性格大大咧咧,可鹽可甜。
很招男人喜歡。
說起來兩人也是四年前才認(rèn)識,那時裴歡還在上大學(xué),曲松兒轉(zhuǎn)到了他們學(xué)校。
來的第一天就和裴歡競爭?;ǖ奈恢?。
自此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,興趣相投,也有共同話題,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。
她說她無父無母,和一個爺爺相依為命,裴歡一直深信不疑,因?yàn)樗娺^曲爺爺。
一個有錢但低調(diào)的老頭。
至于別的,裴歡一無所知,她也不打聽,怕傷害了孤兒的自尊心。
以前不覺得,可現(xiàn)在她發(fā)現(xiàn)曲松兒身上有一股有錢人家培養(yǎng)出來的自信明媚。
她真是孤兒嗎?
和曲湛南真的不認(rèn)識?
曲松兒睜開眼,圓滾滾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她,“你又用那種打量的眼神看著我,說吧,又懷疑我什么。”
她倒是坦蕩,挺會反其道而行。
裴歡,“懷疑你交男朋友了。”
曲松兒腮幫子一鼓,“孟回算嗎?”
“……你說什么?”
“昨天他拉我喝酒,還想讓我跟他回去見他父母,我不同意,他非讓我去,跟我折騰到半夜,給我累的夠嗆。”
裴歡錯愕,“所以你跟他上床了?”不是曲湛南?
“……”
曲松兒的腦子宕機(jī)了秒,然后無縫銜接的點(diǎn)頭,“嗯,被你看出來了,你可不許說出去?。 ?
“……”
裴歡心里五味雜陳。
另一頭。
一杯辣酒入喉進(jìn)胃,沈厭抿了抿薄酒,酒味濃烈。
孟回架著二郎腿,好整以暇的道,“小歡兒不是還沒跟你離嗎,你就開始借酒消愁了?”
沈厭分明的輪廓此時更顯冷厲,燈光射進(jìn)他漆黑鋒芒的眉眼,一潭涼意。
“后院不穩(wěn),比單身更難受?!?
孟回,“那你離。”
沈厭扔了酒杯,手撐著太陽穴,漫不經(jīng)心又嗜冷的道,“然后小胖兒就和野狗雙宿雙飛?你看我像有成人之美的人嗎?”
“不跟你扯你的感情問題,我現(xiàn)在對兩個姓曲的感興趣。”
沈厭的目光也有了一股湛茫的勁兒,“說說看?!?
“曲湛南是憑空冒出來的,也就是說在他叫曲湛南之前,他叫什么干過些什么,通通都查不到,被人抹的干干凈凈?!?
這不可能。
得什么勢力讓孟回都查不到?
孟回,“以至于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書臣整容的,你看他和書臣身高差不多,長的還有點(diǎn)相似,而且曲湛南的喜歡戴手套,是因?yàn)樗氖质苓^傷,小手指做過接骨手術(shù),這一點(diǎn)又重疊了。三年時間,也足夠一個人整容改頭換面成為另外一個人?!?
沈厭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后說,“不可能,書臣不會是整容的人。要是查不到曲湛南,就查曲松兒,他倆一定有關(guān)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