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微月笑得風輕云淡,接過托盤,鮮血讓她的臉龐呈現出一股逼人的妖艷,“還給他留了一顆,放心,死不了。這是裴家,欠我的?!?
她端著托盤的手伸向了護欄之外,她盯著沈厭和孟回,看著他們臉上驚恐害怕的眼神,紅唇一咧,“沒用的東西就拿來喂魚吧?!?
手一歪,托盤和腎同時傾向翻滾的海面。
“??!”
突然一聲充滿崩潰的尖叫,伴隨著她不顧一切的沖撞,女經理攔住她,裴歡不知哪兒的力氣一掌把她推開,女經理硬是被她推得摔倒在地。
她沖到周微月面前,瞠目欲裂:“你在干什么!你已經喪心病狂到完全不顧他人生死了嗎?哥他哪兒對不起你,你有種你去挖裴叔叔的腎!”
怪不得昨天在農場,裴書臣會那么放心的走出監(jiān)控監(jiān)視范圍,原來是看到了她,所以他沒有設防。
周微月后退了一步,笑容從眼里退得七七八八,她直視著裴歡:“你吼什么,我早告訴過你,讓你去國外生活,我給你留的錢夠你余生揮霍,你偏不聽,你是一定要卷進這些是非當中?”
“我哥呢?我要見他!”裴歡的心卡在了嗓子眼上:“讓我進去!”
周微月看向沈厭,鄭重道:“把她帶走!”
沈厭還沒說話裴歡就心急如焚地往進闖,周微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戾聲道:“給我安靜點兒,我在給你弟報仇,你沒看到嗎?!”
“弟弟他還活著!”裴歡咬牙切齒:“他還活、著!”
周微月大驚:“你說什么?他在哪兒?”
“我是不會告訴你的!”裴歡戾聲道,“把我哥帶出來,我就告訴你弟弟在哪兒?!?
周微月呵呵一笑,眼里嗜冷猙獰,“在你心里你親弟還不如沒有血緣關系的裴書臣重要?”
裴歡:“如果你要聽真話,那我告訴你,是的!我哥保護我,陪伴我,這種朝夕相處的感情比十幾年沒有見過的血親重要。你若是還有良心,就把我哥放了!”
周微月抬手要煽她,沈厭一下擋在了裴歡面前。
周微月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,她怒火攻心,直接拿起槍抵在了沈厭胸口。
孟回急忙喊:“阿姨,不要,您別動!”
說時遲這時快,裴歡一把拉開沈厭,她用手掌堵住了槍口,然后握著槍放在了自己胸口,目光發(fā)紅:“來,你打死我!”
周微月惱了:“我原先確實想過,在我死之前我也會弄死你,省的你活著別人欺負,反正我早就把生死至之身外,滿滿,要不你就陪媽媽一起死?!?
裴歡迎風而上,“來啊,打死我!”
沈厭捏住裴歡的肩膀,說話聲音都嘶啞了,他膽戰(zhàn)心驚小心翼翼的盯著周微月的手,隱忍著道:“阿姨,別沖動。現在書臣在你手里,你也成功的要了他一個腎,還請求您能讓我們把他帶走,也不要傷害小歡兒。您要遠走高飛,隨您,日后我們進水不犯河水,您過您的,好嗎?”
周微月非常干脆:“把我兒子帶過來,我就放了裴書臣,否則不談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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