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歡到了床上,曲湛南的五官非常精致,即使是睡著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。
她莫名的很緊張,心跳非???。
彎腰,手伸向他的領口。
裴書臣左胸口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,靠近后肋骨。
她要看曲湛南有沒有這個胎記。
解開他的襯衫,視線自覺無視了他紋理清晰的肌肉,繼續(xù)解。
肋骨就要看到了,她的心跳一瞬間如擂鼓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門口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,“你在干什么!”
她一怔。
隨即腳步聲如風而至,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捉住,沈厭把她往后一拉,嗓音夾著醋又夾著冰雹,“天還沒黑,我也還沒死,這就迫不及待的想給我戴帽子?”
裴歡想要掙脫他的鉗制,沈厭沒讓。
裴歡看著曲湛南,心里急切,她太想知道曲湛南跟他哥有什么關系。
“你放開我,我沒想跟他發(fā)生什么?!?
沈厭牙口都咬緊了:“你看我信嗎?”
“我管你信不信,你…”
裴歡被沈厭打橫抱了起來,直接出去。
他們走后,曲湛南睜開了眼睛,同時坐了起來。
沉黑銳利的眸看向了門口又收回來,瞥了眼脫的能看清腹肌的襯衫。
他平靜的把衣服扣上,下床,拿起手機,撥打電話。
通了。
“你他媽的放開我,是不是有病,勞資說了自己打車,自己打車,聽不懂啊,你要死?。。 ?
電話里是曲松兒不滿尖銳的咒罵聲。
曲湛南低沉又充滿控制力的聲音傳了過去,“我是挺想死,來床上弄死我,嗯?”
“………”曲松兒沉默了,片刻后吼道,“你妹喝那杯水?”
曲湛南戲謔道,“曲大小姐什么時候這么好心喂我喝水?事出反常必有妖?!?
“……”
曲湛南聲音一沉:“帶上來?!?
保鏢,“是。”
……
裴歡被沈厭帶回了藕花深處的婚房里,裴歡心里煩躁不安。
就差那一步,她就要知道真相,為什么要阻止她?
“沈厭,你能不能干點讓我愉快的事,你煩不煩?”
沈厭氣笑了,“不愛我了,我干點什么都會讓你煩?,F(xiàn)成的我在這兒,任你摸任你上,你跑去弄暈一個跟你不熟的陌生男人,懷孕了就分不清誰是你男人了?”
裴歡冷笑,“你算我什么男人,我的男人是要一心向著我的,你向著我嗎?”
“我哪兒沒向著你?!鄙騾挿隽艘幌骂~,“我想起來了,其實還是那次墜海,我先救了小純,你…”
“沈厭,壓死駱駝的真的是最后那一根輕飄飄的草嗎?是長久的積壓,是一直以來的心酸和委屈都沒有得到疏解的痛苦,是長期被漠視和無視的無助?!?
沈厭心頭一沉。
他是這樣嗎?
不。
他自認為沒有忽視過裴歡,也沒有讓她受過什么委屈。
他梗著嗓子,“因為你變了心,所以才會這么想,就比如我阻止你對曲湛南動手,你就覺得我煩?!?
裴歡呵的一聲,用男人的招數(shù)回擊男人,“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?!?
……
沈厭再次被她氣走,裴歡上樓。
風純的臥室已經空了,窗明幾凈,什么裝飾都沒有,后院的湖也填了起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