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厭從她手心里拿過刀,哐哧扔到了不遠處的地板上,他的聲音比金屬撞擊地板聲還要冷:“要死也死外邊,別死我面前?!?
他起身,出了別墅。
風純看著地上的血和他的背影,心里想被掏空,干涸痛苦,她泣不成聲。
…
隔天。
風純的生日,也是她和沈厭結婚的日子。
以往風純的生日,沈厭都給她辦的熱熱鬧鬧。
沈厭的朋友圈子都會來祝賀,送的禮物更是奢華新奇。
而這一次……
裴書臣換好了衣服,西裝革履,英氣逼人,他問裴歡,“一起去嗎?”
裴歡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,很莫名。
“去哪兒?”
“去酒店,沈厭在那兒辦了一場特別熱鬧的聚會,超過以前的高調。”
哦,風純的生日,原來這一次也沒有例外,空前的重視。
“我就不去了吧,我對風純過敏?!?
裴書臣坐下來跟她平視,溫柔的揉揉她的腦袋,又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頭,“心里不舒服?”
“沒有啊?!?
“沈厭也不一定會娶風純呢,而且他即便是娶,那也是兌現(xiàn)承諾。”
“什么承諾?他答應風純在我們離婚后就娶她嗎?”
裴書臣,“當然不是,是你被綁架那天,對方要風純的命換你的,沈厭把風純帶過去了,風純說可以救你,前提是沈厭得娶她?!?
“……”
裴歡呆滯了片刻。
裴書臣的眸深諳溫柔,“沈厭也是被迫?!?
裴歡不發(fā)表任何意見,可眼神沉了下來。
“那你在家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兒給我打電話,我參加完他們的…婚禮就回來。”
“嗯?!?
裴書臣走了。
裴歡坐在沙發(fā),她也不知道為什么,整個人心神不寧的。
是因為沈厭要和風純結婚了?
不,她感覺也不全是。
可也說不上到底還有什么讓她坐立難安。
很快裴書雅來了,裴凱死后,她瘦了一大圈。
她找上裴歡,“要不要一起出國?”
裴歡愕然,“這時候出國做什么?”
“出去散心,你媽給了我一張卡,是她這幾年存的錢,她說讓我?guī)愠鋈ネ嫱鎯?。反正你和沈厭離了,他也要娶風純,你還留在這兒也沒必要,我們去國外?!?
裴歡心里的不安忽然加重,眼皮子一跳,這種抽絲剝繭又帶著分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再次來臨。
媽媽這個時候讓她和裴書雅出國,是正常的嗎?裴凱頭七都沒過,就讓親生女兒出去玩耍?
她搖頭,“我不去?!?
“拉倒,卡里的錢我要是花完了,你可別計較?!?
“花吧,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計較過?!?
裴書雅瞥了她一眼走了。
裴歡揉了揉瘋狂跳動的眼皮子,起身,她也該去做點什么。
去沈厭和風純的結婚現(xiàn)場吧。
她總感覺今天會出點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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