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是誰了!”
孟回和裴歡異口同聲,“誰?”
沈厭看向裴歡,眼神溫柔且心疼,然后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,舍不得松開,“你在這兒待著,我和孟回去找人,我已經(jīng)鎖定了對象,很快就會(huì)有結(jié)果?!?
“不,我要跟你們一起,不要瞞著我?!?
與此同時(shí),厲左跑了進(jìn)來,手里拿著文件。
“少爺,清水灣的兩任老板都找到了。第一任就是龍仕,這第二任…”
他把文件遞給了沈厭,“您自己看?!?
他接過來,看到了文件,眼神慢慢縮緊。
而裴歡卻猛的止住了呼吸,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……
凌晨五點(diǎn)。
海上格外的冷,沈厭把沖鋒衣都給裴歡穿上了,可她的手還是冰涼。
“別擔(dān)心,有我和孟回,就是天塌下來也有我倆頂著。”
孟回在烤魚,“小歡兒,到哥這兒來,剛釣的魚,香的很。”
裴歡心神不寧的去了孟回旁邊,孟回給她烤魚,沈厭給她剃魚刺。
她拿著沒有一根刺的魚肉,苦笑,“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想要心無旁騖的在海上吃一頓燒烤,真難?!?
第一次在海上,沈厭海釣,風(fēng)純設(shè)計(jì)拉著她落海,那次成了她萌生離婚念頭的導(dǎo)火線。
這一次,更是讓她坐立難安。
沈厭知道她想到了什么,眉目一沉,“對不起?!?
裴歡,“……”
她吃魚肉,就當(dāng)沒聽到他那句話。
孟回岔開話題,“這都在海上跑了一夜,再這么跑下去都該出國了?!?
話一落,沈厭看著手機(jī)里的定位導(dǎo)航,語氣加緊:“馬上到了!”
五分鐘后,他們追上了一艘輪船,孟回去找舵手,撞上去。
沈厭給裴歡穿上了救生衣,“外面冷,你先待在船里別出來?!?
裴歡嗯了一聲。
接著沈厭猛的把裴歡往懷里一摟,下一秒輪船相撞,船原地?fù)u晃迂回,好一會(huì)兒才停穩(wěn)。
沈厭和孟回一起出去。
海上的風(fēng)格外的大,吹的沈厭和孟回的衣服一起往后飄,勾勒出他們勁瘦的身軀。
對面船只也停了,出來了兩個(gè)人,一看就是下屬。
“沈少爺,你有什么……”事兒?
船只相碰,沈厭和孟回直接垮了上去,沈厭把手從兜里伸出來,“我們沒帶任何武器,你口袋里有刀我知道,你有種就一刀捅死我,不然就去把你的主子叫出來?!?
沈家少爺和孟氏少爺,身份地位擺在這兒,他們不能也不敢輕易地動(dòng)手。
進(jìn)去叫人。
還沒叫,人出來了。
她帶著西北風(fēng)格的鵝絨帽子,化了妝,五官精致漂亮,穿著棕色的皮衣,腰帶凸顯出她的水蛇腰,下面是七公分的高跟鞋。
她的身邊跟著她的助理,清水灣女經(jīng)理。
她淡淡的看著沈厭,哼笑,“找到我了,不愧是沈厭,夠聰明。”
哪怕她站在沈厭,沈厭也難以置信,這個(gè)幕后人是她。
“阿姨,我也叫了你三年的媽,是我膚淺了。還以為您真是一個(gè)普普通通的周微月,沒想到您是受南洲城所有人敬仰和愛戴的清水灣老板?!?
周微月插著兜,昏暗的天色下,她的面容是絕色傾城,涂著淡淡的口紅,勾唇一笑,艷麗四射。
和一樣蓬頭垢面,只會(huì)跟著裴凱后面唯唯諾諾的婦人,差十萬八千里。
在這艘船上的裴歡透過窗怔怔的看著媽媽,不,那不是她媽媽。
那好像是個(gè)陌生人。
她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化妝,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穿高跟鞋,從來沒有看到她如此鋒利有氣場。
她到底想干什么!
周微月對著沈厭笑,“也難得,我的身份能在沈家和孟家的權(quán)利攻勢下,今天才被你們查出來?!?
“您隱藏的好,也培養(yǎng)了一批忠義的屬下,死都不說出你的身份?!鄙騾捒戳搜叟?jīng)理。
孟回沖女經(jīng)理揮手,“嗨?!?
女經(jīng)理扭頭不看,依舊高冷。
周微月說,“我要做的事情跟你們無關(guān),趕緊走,我不會(huì)傷你們一分一毫,但是你們也別干涉我,否則也別怪我不客氣?!?
她從口袋里掏出手,手里捏著一把槍,她隨意的把玩著槍支,“沈厭,不要挑戰(zhàn)我的技術(shù),你就是在十米之外,我也能一槍要了你的命?!?
恰好一條鯉魚在海水面跳躍,周微月單手執(zhí)槍,射擊。
天亮了,乍亮的光線和昏暗有短暫的相接,在這剎那視線范圍更加受限,也就是這剎那,那條魚死了。
不偏不倚,就在它的頸部。
周微月又再次看沈厭,挑眉,“走不走?”
沈厭和孟回面面相覷,都為之驚嘆。
沈厭,“可以走,讓我?guī)ё邥肌!?
周微月笑了,“女婿,真是不好意思,裴書臣的尸體你都帶不走?!?
孟回: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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