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血被人辜負看低,誰都委屈。
她應(yīng)該早就料到的。
“別人對我好,我自然百倍用心,對我不好的人,我如果還舔著臉討好他,要么是別有用心,要么就是犯賤。
我一不奢望在你這里得到什么,二不希望你誤會我什么,所以我才不敢用心。
這碗面,算我最后一次犯賤?!?
說完,秦冰蕪去提了垃圾轉(zhuǎn)身離開,毫不留戀。
書房里,靜悄悄的。
空氣中,混雜著食物殘留下的繁雜香味兒。
有骨湯的鮮香,點心的甜膩。
組合起來,混濁的讓他心煩意亂。
他有些狼狽的關(guān)了屏幕逃離這個房間,遇到管家,顧斯晏吩咐道:
“我書房去收拾下?!?
管家躬身應(yīng)是:
“秦小姐煮的面大少爺吃完了?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年輕的小女孩會做手工拉面呢,當時在廚房的時候露這一手,廚師長都豎起大拇指夸了又夸?!?
男人腳步頓?。骸澳敲鏃l是秦冰蕪手工制作的?”
“是啊,真的純手工制作,從面湯到面條,洗菜煎蛋做臊子,用了兩個小時,煎蛋的時候手背還被油星子崩了,味道都試了兩三遍才滿意,中間秦小姐都沒讓廚師插手,專門做面點的師傅還打趣說要跟秦小姐學(xué)做拉面的手藝呢?!?
顧斯晏想起先前自己把面連碗一起丟進垃圾桶后她氣憤的樣子。
“……對我不好的人……”
管家叫人去收拾書房了,游廊上,男人陷入了沉寂的夜色中,宛如跟夜色融為了一體。
秦冰蕪回到了緊張的一對一學(xué)習(xí)生活中,落下的功課太多,所以秦冰蕪每天都早早按照生物鐘起床,鍛煉,學(xué)習(xí),上各種課程,進步神速。
秦冰蕪發(fā)現(xiàn),顧斯晏回老宅的次數(shù)變多了,不再是初一十五才回來,至少回京市的三天里,她看到了他不下五次。
早起的健身房,中午的餐廳,晚飯后散步的花園,跟顧斯越打鬧的泳池邊,奶奶的理療室……
當總裁的人不需要按時上下班,顧斯越都打趣他:
“大哥,你不怕奶奶催婚了???”
男人抿唇,剜顧斯越一眼,視線從她身上飄一遍,離開。
然后就是秦冰蕪跟顧斯越兩人的哈哈大笑。
如果秦家人不來電話的話,這份快樂會一直持續(xù)到開學(xué)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是爸都不想叫了是吧?秦小草,你給老子好好解釋一下,在綏市為什么針對你大哥?害他考不上公務(wù)員?”
秦冰蕪走去了角落:
“我沒有針對大哥,而是我無能為力?!?
“你以為你說的我們會信?這次要不是你大哥的同學(xué)幫忙,你大哥很可能要被抓,秦小草,我要你現(xiàn)在立刻想辦法搞一百萬來,你把你三哥大哥害成這樣,你必須補償他們?!?
“一百萬?”
“工廠的工人兩個月沒發(fā)工資了,你說讓顧家拉扯一把也沒影,我也不指望你能拉到什么訂單,一百萬對顧家來說算什么?你趕緊的?!?
“呵,你說話真簡單,我不認為我需要補償他們什么,所以這個要求我不會答應(yīng),我也做不到,你要是沒其他事,我掛了?!?
秦冰蕪掛斷電話,轉(zhuǎn)身看到不遠處的顧斯晏,她抿著唇角斂眸:
“大少爺?”
“需要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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