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是小看你了。”
陳鶴一聽到楊城這么說,忍不住嗤笑一聲,冷聲開口。
“以往見到我就阿諛奉承的勁頭,怕是當(dāng)時我讓你跪下給我舔鞋你都樂意,怎么,現(xiàn)在不裝了?”
“這外頭不遠(yuǎn)可就有衙役,若是我現(xiàn)在把人招來,你們兩個可都得死?!?
“落難的鳳凰不如雞,陳公子這是還做什么被人追捧的美夢呢?”
楊城嗤笑一聲,似乎根本不把陳鶴一的威脅放在眼里。
“陳公子盡管喊人,看看是我們的刀快還是那些衙役來的快。”
陳鶴一抬眼看著楊城,二人之間眼神交鋒,誰都不肯退一步。
“陳公子,來者是客。”楊啟打破了二人的爭執(zhí),只是陪著笑臉說道,“咱們的敵人都是一樣的,何必在這里斗來斗去?”
楊啟以前也遇到過幾次陳鶴一。
在楊懷遠(yuǎn)還在的時候,陳家也算是他的座上賓,偶爾在府里頭碰到,這孩子也是知書達(dá)理。
所以,他覺得自己作為長輩,從中說和幾句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配在本公子面前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?!?
陳鶴一掃了楊啟一眼,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知道從哪里爬出來惡心他的臭蟲。
“楊城,你費(fèi)盡心思,不救自己爹,反倒是救這么個廢物,圖什么?”
楊啟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他這才意識到,像陳鶴一這些人,骨子里從未看得起過他們。
以往那些禮遇本就不過是一戳就破的假象而已。
“陳公子跟著我,想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吧?”楊城沒有回答陳鶴一的話,只是看著他冷聲道,“若是無事,麻煩陳公子趕緊滾。”
楊城心里頭藏著事,自然不愿意跟陳鶴一多。
“我現(xiàn)在家破人亡,一心只想報仇,可沒時間陪陳大公子在這里閑碎語。”
“本公子既然跟著你,自然是找你一同報仇?!标慂Q一這會倒是也沒有賣關(guān)子,抱著手臂說道,“顧悅害死了我爹,又害得你爹入獄,咱們聯(lián)手廢了她,如何?”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
楊城面不改色,但也是沉默了一會才看著陳鶴一開口。
“你現(xiàn)在背后還有陳家,若是出了什么事,那些人自然不會見死不救,可我不一樣,萬一你把我推出去頂罪,到時候我豈不是必死無疑?”
楊啟站在楊城身邊,也不自覺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可不代表光腳的那個上趕著就要去送死?。?
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。”
陳鶴一將一個荷包丟了過去,任由荷包落在了地上,微微抬了抬下巴說道,“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用,這里壓根不是助人的地方,你去找個好地方安頓下來。”
“等到我安排好了,自然會找你相商?!?
說罷,陳鶴一轉(zhuǎn)身就走,看上去格外嫌棄這里,簡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“城兒,這陳公子出手還挺大方?!?
楊啟已經(jīng)把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,打開一看,里面少說也得有十幾兩碎銀子,當(dāng)下興奮地開口。
“咱們要搬地方嗎?”
“我不是跟你說了,這里是最合適的?!睏畛鞘栈匾暰€,冷冷地說道,“你若是出去,不用兩個時辰就會被抓住,你跟我說,你是想住酒樓還是客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