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夢今欣慰點頭:“如果叔祖有難,我們當(dāng)然要全力相助?!?
白夢連緩和了情緒,問霍沖霄:“我們要怎么做?能阻止叔祖魔化嗎?”
霍沖霄想了想:“凝結(jié)魔心不是易事,在這過程中,他需要承受住魔氣的侵蝕。我們的機(jī)會就在這里,趁他碎丹之時,將之打斷!”
他正要細(xì)說,忽然黑色光罩晃動了一下,一道粗大的黑氣從里面伸了出來,伴隨著一個慢悠悠的聲音:“既然來了,怎么不跟長輩打聲招呼?這可不是好家教。”
話落,黑氣卷上了他們,就連修為最高的霍沖霄都來不及出劍,五人渾身一輕,飛了起來。
眼前一黑又一亮,身體重重摔在地上,等他們緩和過來,已經(jīng)身處枯葉小筑內(nèi)。
白夢行呼天搶地地揉著屁股,其他人則做出戒備的姿態(tài),仔細(xì)觀察四周。
小筑內(nèi)燈火通明,越靠近屋子,魔氣就越濃厚。
白夢連看到了什么,瞳孔陡然放大,喊道:“爹!娘!三妹!”
四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只見黃泉木下,一圈圈站滿了人,一個個頭朝里背朝外,排列得整整齊齊,仿佛一尊尊木偶。
這情形詭異極了,簡直毛骨悚然!
白夢今抬起頭,原本懸在黃泉木下的陰陽傘,此刻飛上了半空,就在黃泉木上自顧自地旋轉(zhuǎn)著。
“爹!我爹也在這!還有娘!”白夢行喊道。
“別動!”霍沖霄不讓他靠近,“你們看地上?!?
其他人聞低頭,只見地上挖了一條條極細(xì)的凹槽,鮮紅的血液在其中緩緩流動著,組成了龐大的法陣。
“這是什么?”岳云俏失聲喊了出來。
“至親之血?!卑讐艚褫p聲說,“叔祖以整個白家為祭,助自己修成邪法。”
白夢連大受刺激,眼淚滾滾:“爹!娘!他們是不是救不了了?”
被她質(zhì)問的霍沖霄沉默。雖然很殘酷,但事實如此。就算少部分人能救回來,也神智大損,變成傻子。
“叔祖!為什么?”白夢連沖屋子大聲喊道,“白家難道不是您的白家嗎?您是白家的家主??!”
屋子安靜無聲,沒有人回答。
白夢連哭得越發(fā)傷心,她和白夢今不同,是真真正正在親人的愛里長大的,陡然間承受這樣的打擊,世界都崩塌了。
白夢行也眼淚汪汪,過去十五年,他習(xí)慣了一有事就喊爹娘,從來沒想過有一天,他們會在自己面前死去,還是以這樣殘酷的死法。
“怎么辦?怎么辦?。 彼恢绬栒l。
輕快的腳步聲響了起來。
少年們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關(guān)陌聞一派斯文,緩步走近。
“公子小姐們有禮?!彼质┒Y,面容帶笑,“東翁原本有意給白家留幾個種子,沒想到世事不如人意,讓你們看到了如此情形。事到如今,東翁還是惦記著骨肉之情,想給公子小姐們一個選擇。”
他伸手指向霍沖霄和岳云俏:“此二人是丹霞宮弟子,神魂干凈法力純正,如果有他們?yōu)榧?,東翁就能順利度過此關(guān)。此后,叔祖還是叔祖,你們還是你們。但你們要是不念親情,東翁也不得不……”
關(guān)陌聞停頓了下,含笑問:“你們,要怎么選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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