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極宗是所有弟子的無極宗,不是一人一姓的無極宗!此女身為魔修,入無極宗不合規(guī)矩,弟子們有所質(zhì)疑,不是很正常嗎?倒是少宗主,遮遮掩掩,豈有一宗之少主的氣度!”
凌步非眉頭大皺:“說一事便一事,夫子這般借題發(fā)揮,又是什么道理?您為人師表,就是這樣給弟子做表率的嗎?”
孫夫子指著他,氣極反笑:“好好好,少宗主這是擺起架子,要清算老夫了!老夫雖然位卑,但也不是你隨便一句話就能冠上罪名的!”
他目光一掃,看向眾弟子,問道:“此女來歷可疑,以魔修之身加入無極宗更是不合規(guī)矩。我欲往執(zhí)事殿一問,請宗主將同意入門的緣由公之于眾,求個公道明白。諸位弟子,可愿一同前往見證?”
年輕人哪有不愛湊熱鬧的?何況他們也很好奇?zhèn)€中緣由,紛紛站了起來。
“我愿與夫子同去?!?
“我也一起去吧,若是理由正當(dāng),也不能冤枉了少宗主??!”
“對對對,是非曲直總有個說法。”
“想當(dāng)初我們進無極宗的時候,費了多大的功夫才通過考驗,別人怎么能隨隨便便進來?總要給個理由?!?
“我輩以除魔衛(wèi)道為己任,讓一個魔修加入宗門算怎么回事?必須給個說法!”
“走走走,去執(zhí)事堂!”
得到弟子們的支持,孫夫子哼了一聲,祭出飛舟。
待眾弟子上去以后,他瞥了眼凌步非:“少宗主,你們要不要同去?”
凌步非抬手一聲呼哨,開明獸吼叫一聲,展翅飛來:“不敢勞煩夫子,我自己去。”
看他擺出這個架勢,孫夫子一甩袖,逕自駕著飛舟走了。
人都走完了,凌步非招了招手,讓白夢今過來:“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,不過理由呢?孫夫子雖然脾氣不大好,但為人還可以?!?
“誰叫他先為難我呢?”白夢今搭著他的手上了開明獸,“我雖然沒有動手練習(xí),但也認(rèn)真聽講了。他便是不喜,大可以私下詢問,大庭廣眾之下責(zé)罵于我,不就是想讓我出丑嗎?”
聽她這么說,凌步非若有所思:“對哦,孫夫子沒理由讓你當(dāng)眾下不了臺??!他是不是聽說了什么?”
“這誰知道呢!”白夢今沒放在心上,“不管他是聽人說的,還是自己這么想的,總歸他跟我作對了。我將來可是要執(zhí)掌宗門的,正好借這個機會,讓別人知道,跟我作對的下場?!?
凌步非笑出聲:“聽起來我們倆好像話本里的反派,在宗門里作威作福,興風(fēng)作浪?!?
白夢今擺擺手:“不,興風(fēng)作浪的另有其人。我有魔心這件事早晚為人所知,又處在這樣一個位置上,宗門本來就應(yīng)該公之于眾,讓弟子們心中有數(shù)。為什么諱莫如深?是不是有人暗戳戳地希望我被排擠啊?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