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戲就這么結(jié)束了,凌家上上下下重新露出笑容,歡歡喜喜地出去宴客。
凌步非幾個擠在中間,好一通應(yīng)酬,總算入了席。
看到兩個姑娘忍不住上揚(yáng)的嘴角,凌步非沒好氣:“笑什么?”
白夢今看了看在場的化神修士,用他的修為放了個隔音結(jié)界,方才說道:“凌家竟能說動你叔父做這場戲,我是沒想到的?!?
化神修士的臉面,可比整個凌家都要珍貴。
凌步非攤手:“說實(shí)話,我也很震驚,不知道老祖宗用什么法子說服的他?!?
“其實(shí)不奇怪的?!奔懈枵f,“你叔父自己心虛嘛,他這個化神就是水貨,又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。”
兩人齊齊看向她,嚇了姬行歌一跳:“干嘛?難道你們不知道?師伯祖和師叔祖沒告訴你們嗎?”
白夢今當(dāng)然不知道,凌步非從沒在兩位長輩那里聽到這些是非。
“什么意思?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,還能是怎么來?”
姬行歌小心地道:“這事我也是聽我爹說的,當(dāng)年沅州城被魔頭所據(jù),你叔父的師父梅長老,帶著門下弟子前去除魔,不料情報(bào)失誤,都折在了那里。梅長老帶著你叔父逃出來,眼看傷重不治,就用秘法把修為給了他……”
“居然還有這種事!”凌步非震驚,“從來沒人跟我說過!”
“我爹說,宗主雖然得了梅長老的修為,但一直沒能融會貫通,所以差了真正的化神半截?!奔懈桧槺闾嵝阉皩α?,你的修為也是別人給的,日后定要重視這個問題,不要留下后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凌步非應(yīng)了聲,繼續(xù)思索這個問題,“怪不得叔父從來不在人前動手……”
白夢今也明白了:“你外祖當(dāng)了幾百年的宗主,宗門的長老多少存著幾分香火情。以前你不能修煉,實(shí)在挑不出合適的,也就認(rèn)了?,F(xiàn)在看你有了希望,人心都往這邊靠攏,所以你叔父有了危機(jī)感。”
“對!”姬行歌贊同,“今天這場戲,定是凌老爺子想的。我爹說,以前他和你爹喝酒的時候,就聽你爹抱怨過老爺子的作風(fēng),不像個仙門世家的樣子!”
凌步非大為驚奇:“你到底從你爹那里聽說過多少事???知道得比我還清楚!”
姬行歌嘿嘿笑:“我爹就是個包打聽,知道的事兒多著!”
白夢今臉上卻沒有一點(diǎn)笑容。她向場中看過去,凌云高正和來赴宴的仙君們說笑,那副高高在上的派頭,完全看不出之前挨打的樣子。
人一旦嘗過權(quán)力的滋味,就很難放下了。哪怕凌云高的修為有點(diǎn)水,現(xiàn)在也是個化神。這回為了穩(wěn)住凌步非低頭,日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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