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序只能耐心跟他解釋:“從修煉層面來說,雙修確實與那種事無關(guān),只是兩個人的經(jīng)脈合成一個。但為什么雙修通常局限于夫妻之間?因為修士通常需要神識來配合作戰(zhàn),為了互相熟悉彼此的神識,就需要向?qū)Ψ介_放識海……”
說到這里,百里序的臉也有點紅了,心道,為什么他一個單身狗,要向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的少宗主解釋這種事情?
“咳,識海里棲息著元神,這是修士最本質(zhì)的內(nèi)在。倘若兩個人的元神融合交匯,那就是傳說中的……神交?!?
“啊!”凌步非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,開了眼界。
最難解釋的已經(jīng)說出口了,百里序講起來也順暢了:“公子你和白姑娘一起鍛煉神識,就是要互相開放識海,這才是真正的……咳咳!”
簡而之,他們確實做了道侶之間才會做的事。
“那為什么她要騙我?”凌步非傻了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?!卑倮镄驍偸郑翱赡芄幽憔屯怂粋€人,白姑娘很生氣吧?也是的,你忘了誰不好,偏偏忘了她。”
“我也不想的。”凌步非苦著臉,“我哪知道天雷會劈在腦袋上。”
沉默了一會兒,他問:“我要怎么樣,她才不會生氣?”
說到這個,百里序想起一個問題:“公子,照理說,你現(xiàn)在跟白姑娘不熟,也不用在意她生不生氣吧?”
凌步非完全沒想過這個事,呆了一下:“這怎么能不在意呢?她怎么說也是我的未婚妻啊!”
“但是你不記得,那不就等于陌生人嗎?你為什么要在意一個陌生人生不生氣?”
“……”凌步非竟無以對。
那邊應(yīng)韶光把蛇剝好了,姬行歌叫道:“百里,這要怎么煮?你會不會?”
百里序答應(yīng)一聲,匆忙說了句:“公子你慢慢想,我先去那邊了。”
凌步非一個人坐在樹下,一會兒看看天空,一會兒看看馬車,冥思苦想。
夜幕降臨,蛇湯也煮好了。
姬行歌說:“白師妹在休息嗎?我去叫她!”
百里序忙道:“讓公子去吧!”
姬行歌回過神來:“對哦!”她把凌步非叫來,給了他一碗蛇湯,“你給白師妹送去,記得好好表現(xiàn)!”
“哦?!绷璨椒墙舆^蛇湯,走到馬車旁邊。
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,張嘴想喊,發(fā)現(xiàn)都不合適。白姑娘?那太疏遠了,到時候她更生氣。叫名字?又太近了,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,顯得他很輕浮。
正在為難,車簾挑起來了,白夢今皺著眉頭看他:“愣著干什么?想上來就上來?。 ?
凌步非干笑一聲,把蛇湯遞過去,自己上了馬車:“他們之前抓了條蛇,頗有靈氣,就煮了碗湯。你嘗嘗,味道不錯的?!?
白夢今倒是沒在這件事上較勁,接過去慢慢喝著。
凌步非時不時地瞟著她,想說什么,又醞釀不出來。
明明兩個人是那種關(guān)系,她卻避重就輕,顯然不想讓他知道。要是他現(xiàn)在當(dāng)面指出來,恐怕她更不高興了。
凌步非思來想去,最終什么也沒說,直到白夢今喝完蛇湯,他拿了碗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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