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轉(zhuǎn)瞬就過去了。
莫五帶著笑容過來,宣布好消息:“阿序,族人已經(jīng)通知到了,今日就開祠堂,將你記入族譜?!?
百里序沒有應(yīng)聲,臉上也沒有任何喜色。
莫五不以為意,他只想要百里序的仙根,態(tài)度一點(diǎn)也不重要。
百里娘子聽得此,知道他要對兒子動手,臉上不由帶了哀求:“五公子……”
莫五冷冷掃了她一眼,帶著警告說道:“你誕下子嗣有功,愿意一起去的話,可允你以側(cè)室身份記入族譜。不愿意去也無妨,那就好生在這待著?!?
百里娘子知道他在警告自己,垂下眼皮,忍淚道:“我去……”
莫五滿意地點(diǎn)頭,柔聲道:“過了今天,我們一家人就能開心快活地在一起了,這難道不是好事嗎?大喜的日子,可不能哭哭啼啼的?!?
百里娘子被迫露出笑容:“是?!?
馬車已經(jīng)備好了,莫五自己上了一輛,百里序和母親上了后面一輛。
“阿序……”百里娘子知道他已有準(zhǔn)備,但在她眼中,莫家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,無法不擔(dān)心。
百里序握了握母親的手,低聲道:“沒事的,娘。”
他的平靜讓百里娘子稍稍安定,一路沉默地到了祠堂。
莫家的祠堂建得雄偉,從馬車下來,進(jìn)入正門,兩側(cè)站滿了守衛(wèi),旁邊還插著一些奇怪的法器。
百里序停下來。
“怎么了?阿序?!蹦搴?。
“人呢?”百里序問,“不是說族人都來了嗎?”
“在里面等你呢!”莫五的笑容越發(fā)溫和,“你可是下一代長孫,大家都盼著見你!”
百里序重新抬腳,一步兩步三步……
門“吱呀”開了,他在莫五的帶領(lǐng)下緩緩踏了進(jìn)去。
祠堂里很擁擠也很空曠,前方與兩側(cè)皆是密密麻麻的牌位,上面寫著莫氏幾千年來代代相傳的先祖名諱,一直延伸到屋頂。黑底金字與居高臨下帶來強(qiáng)大的壓迫感,叫人呼吸都放輕了。
除此之外,堂中一個人也沒有,只有地上金線交織成繁雜的圖案。
百里序馬上看向莫五:“其他族人呢?你不是說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門“咣當(dāng)”重重合上了,百里娘子被關(guān)在外面,拍門喊道:“阿序!阿序!”
莫五毫不理會。
堂中響起腳步聲,埋伏在暗處的守衛(wèi)鉆出來,將百里序圍在正中。
“五公子?!焙喂苁滦σ饕鞯胤A道,“一切就緒。”
莫五露出滿意的笑容,回身拿起供桌上的香燭點(diǎn)燃,回答百里序的問題:“族人不就在這嗎?阿序,這些都是你的先祖,還不過來跪拜?”
百里序冷冷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莫五把香燭插好,嘆了口氣:“你這孩子,怎么一點(diǎn)耐心也沒有?好歹我們也是父子,這么多年沒見面,你對為父真的一點(diǎn)父子親情也沒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