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道友,你們又是因為什么來的?”白夢今側(cè)頭問。
周月懷答道:“我家姑祖正與長陵真人相約,所以一起來了?!?
白夢今哦了一聲:“如此說來,倒是我們的運氣,無意中有了強力的幫手?!?
周月懷謙虛地笑了:“不過恰逢其會罷了,貴宗計劃周密,少宗主與白仙子親自涉險,沒有我們也會順利的。”
她辭客氣,帶著些許疏離,讓白夢今的熱情稍稍冷卻。想想兩人剛見面,對周月懷來說她只是個陌生人,這個態(tài)度很正常。
于是白夢今問:“令弟意遠還好嗎?”
周月懷頓了下,恍然大悟:“對了,早年靈修大會,舍弟多虧了兩位照應(yīng),還沒道過謝?!?
她鄭重施禮:“要不是兩位,憑舍弟的本事,絕對進不了前十,自然沒有今天的成就,多謝了。”
白夢今伸手相扶:“算不上照應(yīng),只是互相合作罷了?!?
周月懷笑了笑,不等碰到她的手,就抽回去,轉(zhuǎn)頭關(guān)注戰(zhàn)局去了。
她這反應(yīng),多少有點出乎白夢今預(yù)料。她以為提起周意遠,會自然而然拉近距離,日后多多來往,仍能做回好友。
可周月懷好像并沒有這個打算,疏離依舊。
哪里出了問題?
白夢今回想前世,只記得她們是周月懷到丹霞宮做客的時候認(rèn)識的。那時她因為遭遇了家族不公,性子有些孤傲。周月懷很主動,經(jīng)常寫信給她,探討道法,提及趣事,就這么慢慢結(jié)下了交情。隨著時間推移,這份情誼越發(fā)深厚。
莫非是她去了無極宗的緣故?
想到這里,白夢今苦笑。丹霞宮是七星門上宗,那時她又是掌門親傳,周月懷對她親近理所當(dāng)然?,F(xiàn)在她是無極宗的人,周月懷確實沒有必要刻意結(jié)交。
前世周月懷極講義氣,她一直以為對方就是這么個愛交朋友的性子,現(xiàn)在想想,可能這就是個誤會。只是因為當(dāng)時兩人身份合適、年紀(jì)恰好,所以才自然而然發(fā)展出這份友誼。
正想著,手臂被人碰了碰。白夢今轉(zhuǎn)過去,對上凌步非詢問的眼神。她不是個熱情的人,對周月懷隱約不同的態(tài)度讓他察覺出異常。
白夢今輕輕搖頭,表示無事。
這會兒確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,凌步非也就按下了。
舟中五人,把注意力放在了斗法上。
被圍在中間的四個無面人,都戴著一樣的人皮面具,穿的衣裳也大致相仿,只能從術(shù)法上辨別身份。
凌步非道:“我們以無面人這個稱呼上報,被他們知道后,干脆也以無面人自稱。公開出現(xiàn),必戴這個面具,通常我們會以他們身上帶的信物為號?!?
他指過去:“那個是子鼠,你看他肩上有鼠形的飾物。他擅長劍法,依我們判斷,實力在頂尖劍修之列?!?
通常修仙界認(rèn)為頂尖的劍修有岑慕梁、宋致一和元松喬,以及無名劍派的兩位劍君。每次提到劍修前三,這五人就會被揪出來——實在是爭不出勝負,所以五個人都是前三。
這個子鼠能被稱為頂尖劍修,實力足可以開宗立派了。
“那個是卯兔,他手上有個兔形的護手,擅長的是符陣一類,曾經(jīng)一個人滅了一個門派。”
“午馬的腰帶有徽記,據(jù)說是個醫(yī)修,無名劍派的劍池被下毒就是他的手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