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弄了冰塊,用毛巾包好,敷在司慎行的額頭上,隨后再次開口:“司慎行?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司慎行的眉頭皺了皺。
他的眉毛很黑,但眉形卻天生的好,加上眉骨高,顯得很有男人味。
額頭上冰冷的觸感,讓他像是在沙漠上找到了一棵可以乘涼的大樹,很舒服。
人也稍稍清醒了一點,但也只是一點點。
聽到耳邊的女聲,司慎行費力地睜開眼睛。
入眼,是一張漂亮到招搖的臉。
夏灼灼今天畫了淡妝,比平時更美,更驚為天人。
司慎行有一瞬間的恍惚,覺得自己又做夢了。
夢里,是在那個溫泉池邊。
他也像現(xiàn)在這樣,渾身發(fā)熱,無法控制自己,像是有無數(shù)條火蟲在往心臟鉆。
夢里的女孩,雖然輪廓模糊,但像極了夏灼灼。
現(xiàn)在,夏灼灼就近在眼前。
果然是做夢嗎?
下一秒,夏灼灼一個巴掌,打在司慎行的臉。
“疼……”
司慎行反應(yīng)過來了,他沒有在做夢。
真是夏灼灼。
見他視線恢復(fù)了一絲清明,夏灼灼松了口氣。
如果還不醒,就得叫救護車了。
退熱這種事,還是西醫(yī)來得快。
她對上司慎行疑惑的眼神,開口解釋。
“你發(fā)燒了,剛才暈在這兒,我給你弄了冰塊物理降溫。你現(xiàn)在覺得怎么樣?能動嗎?”
司慎行動了動唇,艱難地擠出一個字:“水……”
“我去給你倒?!?
她把司慎行放平,認(rèn)命地去飲水機倒水。
真是欠他的。
不過好像本來就欠他的?
夏灼灼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,拿著水杯走過來。
“自己能坐起來嗎?”
司慎行輕輕一點頭,一只手撐著沙發(fā),很困難的樣子。
夏灼灼看不過去。
她告訴自己醫(yī)者眼里無男女,所以很自然地伸手在他后背上托了一把。
司慎行這才得以坐起來,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水。
哪怕病了,他也是優(yōu)雅的,好像沒有事情能讓他著急。
一杯水很快見底。
夏灼灼問:“還要喝嗎?”
司慎行搖搖頭:“夠了?!?
夏灼灼便把水杯接過來放到一邊。
“你既然醒了,那你趕緊打電話給你手底下的人,讓他們送退燒藥過來,或者直接讓他們送你去醫(yī)院?!?
司慎行說不用。
“不能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。”
夏灼灼無語。
“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(jīng)歷的,你只是感冒發(fā)燒,有什么不能讓人看的。”
“分部這邊,很多人還不服我?!?
一句話讓夏灼灼明白過來。
司家一共兩個兒子,司慎行搞定了總部,但滬城分部這邊的人,恐怕還只服另一個。
所以,他不能在他們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,哪怕只是感冒發(fā)燒。
不過司家的糾紛與她無關(guān)。
但既然司慎行這么說了,她也沒堅持讓他叫人。
“那你坐好,我給你做個理療?!?
“理療也能退燒?”
“廢話,不然古代沒有西醫(yī)的時候,他們怎么退燒?”
“哦?!彼c點頭,看起來有點……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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