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許芍藥這么說,眾人便看向馮太太。
畢竟小孩子忘性大,弄錯了也是有可能的。
卻見馮太太深深看了許芍藥一眼,說:“許小姐,我們家沒有貓。安安有哮喘,靠近動物,他就不舒服,不可能主動去找貓?!?
眾人看許芍藥的眼神瞬間就變了。
還真是這女人在撒謊。
馮家,根本就沒有養(yǎng)貓,馮淮安有哮喘,更不可能養(yǎng)貓。
“這怎么可能?!”許芍藥厲聲說:“他自己跑到我面前,說讓我?guī)退邑埖?。?
說到這,許芍藥想起了杜馨月她們。
她們幾個也是聽到了的。
“馨月姐!”她急忙在人群里找到杜馨月,求助地說:“你幫我解釋一下,我沒有撒謊?!?
杜馨月眸色復(fù)雜。
她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,這是一個局。
專門用來針對許芍藥的一個局。
而且,這件事跟夏灼灼脫不開關(guān)系。
但是,她很糾結(jié)。
于私,她跟夏灼灼不對付,不可能幫夏灼灼。
于公,這件事馮家也被牽扯進來了,她要是幫了許芍藥,就等于站在了馮家的對立面。
這跟她今天來此的目的相悖。
爸媽知道了,也會怪她多事。
只短短兩秒間,杜馨月已經(jīng)進行了權(quán)衡利弊。
她開口道:“剛才我沒跟你在一起,不知道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,所以沒法幫你解釋,抱歉?!?
許芍藥倏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地望著杜馨月。
“你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情況?當時你明明聽到了的!聽到是馮淮安讓我陪他過來……”
杜馨月直接打斷她:“芍藥,你不過是出來透口氣的,是不是找貓有什么重要的?干嘛糾結(jié)這點小事?”
這是在幫許芍藥。
馮淮安有沒有撒謊,不重要。
她只是出來透氣的。
許芍藥聽懂了。
她立馬點頭:“對,我只是出來透透氣……找貓的事情,可能是我弄錯了。我今天心情比較混亂,抱歉……”
眾人卻是臉色各異。
一會兒說馮淮安讓她陪著找貓,一會兒又說弄錯了。
這前不搭后語的,必定有貓膩。
夏灼灼在這時候開口:“芍藥小姐,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不關(guān)心。我想問問你,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項鏈?”
許芍藥沉著臉說:“什么項鏈?我沒見過!”
馮淮安孩子氣地開口:“阿姨,撒謊是會長長鼻子的。”
“我沒有撒謊!”許芍藥心里恨不得掐死馮淮安,說出來的話,語氣非常不客氣。
馮太太不滿了。
她開口道:“許小姐,安安看到剛才你跟灼灼起了爭執(zhí),如果是你一時沖動,拿了她的項鏈,還請你交出來。我相信灼灼大人有大量,是不會怪你的。”
夏灼灼點頭。
“只要你把項鏈還給我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”
“我說了!我不知道什么項鏈!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,拿什么還?!”
夏灼灼的目光落在許芍藥的外套口袋上。
“那就請你證明自己的清白吧,安安,幫我看看,阿姨的口袋里有沒有什么東西吧?!?
“好的!”馮淮安一點頭,就朝許芍藥走過去。
他還沒開始長個,摸許芍藥的口袋,還需要踮著腳尖。
許芍藥下意識要把馮淮安推開。
可想到自己的確沒拿夏灼灼的項鏈,身正不怕影子斜,也就忍住了,隨馮淮安怎么翻找。
然而下一瞬,馮淮安就從她的口袋里摸出了兩樣?xùn)|西。
一樣,正是夏灼灼的那條當初認親時的雙魚吊墜項鏈。
而另一樣……
馮淮安疑惑地拿在手里端詳了一刻,隨后把東西舉的高高的,問馮太太:“麻麻,這是什么?”
馮太太的表情微僵。
眾人的表情也有些尷尬。
因為那四四方方的,像是一次性手套包裝的東西,正是……行男女之事的時候,避孕用的……保險套。
“這到底是什么呀?好吃的嗎?”
馮淮安一邊問,一邊要拆開。
馮太太連忙把東西拿了過來。
“這沒什么,小孩子不要問。”
說著,她把東西遞給了旁邊的傭人,隨即深惡痛絕地望向許芍藥。
“許小姐,你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,帶這種東西來是什么意思?”
其他人也紛紛用古怪的眼神望著許芍藥。
許芍藥在看到馮淮安從自己口袋里摸出東西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愣在原地。
她不明白,夏灼灼的項鏈是什么時候進了她的口袋的?
更不明白,那保險套她明明放到了夏灼灼的口袋里,用來詆毀夏灼灼清白的東西,是在什么時候回到她身上的?
面對馮太太的質(zhì)問,以及眾人看過來的亦或輕鄙、亦或厭惡的目光,她方寸大亂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,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,臉上血色盡失。
她知道,自己完了。
場面一時說不出的凝滯尷尬。
夏灼灼輕飄飄開口。
“馮太太,咱們走吧,反正我已經(jīng)找到我要的東西了?!?
馮太太點頭,不忘記對許芍藥說:
“許小姐,我們馮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,你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