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灼灼開門見山地說:“許菻兮邀請我跟她賽馬?!?
司慎行眉頭一蹙,說:“不要去,免得有詐。他們父女都是蠢人,蠢人容易做蠢事,哪怕吃過一次虧,也不會長記性。”
夏灼灼笑道:“我不怕有詐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!?
司慎行深深看她一眼。
“你已經(jīng)知道她想做什么了?”
夏灼灼點(diǎn)頭:“猜到了大概?!?
司慎行便沒有繼續(xù)堅(jiān)持。
“那你去吧,注意安全?!?
夏灼灼道:“我會很安全,但是恐怕要給你惹麻煩?!?
司慎行薄唇一勾:“我最喜歡給人收拾爛攤子了?!?
“你的興趣愛好真獨(dú)特?!?
“只對你。”
他目光如炬,夏灼灼竟然有些臉熱。
她干咳一聲,說:“那我去了,你準(zhǔn)備好收拾爛攤子吧?!?
司慎行卻又叫住她。
“我讓季恒陪你,有需要的時(shí)候,他可以幫你?!?
季恒在外頭的名聲很差,加上季家現(xiàn)在是他大哥季遠(yuǎn)做主,所以沒有什么人會太注意他。
夏灼灼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
路過丁警官,她看了丁警官一眼。
過來看臺大樓的路上,她已經(jīng)跟丁警官說清楚了他需要做什么。
丁警官會意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夏灼灼沒著急跟上許菻兮,而是給大哥夏懷征發(fā)了條消息。
得到回復(fù)后,她回過頭,跟上了許菻兮的步子。
許菻兮等得有點(diǎn)不耐煩,但想到自己的計(jì)劃,還是壓下了煩躁。
好在夏灼灼很快來了。
只是身后還跟了個季恒。
許菻兮擔(dān)心情況有變,可她沒有借口不讓季恒跟著,只好壓下不悅,去了馬房。
正如季恒說的那樣,這里全是好馬。
所以哪怕夏灼灼和許菻兮來的晚了一點(diǎn),也不存在好馬被人挑完的情況。
“這匹馬不錯。”許菻兮指了一匹白馬,說:“它參加過很多比賽,性格也很好,別說我故意選不好的馬給你。你不是我的對手?!?
夏灼灼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,轉(zhuǎn)眸去看季恒。
季恒走上來看了兩分鐘,又去對比其他的馬,最終點(diǎn)頭:“這匹馬的確不錯?!?
“那我就選這匹了?!?
“早說了,我不會故意選不好的馬給你?!痹S菻兮說著,也給自己選中了一匹馬。
是一匹黑馬。
看起來很是威風(fēng),只是沒有那匹白馬高。
“許小姐。”夏灼灼突然開口:“我有幾句話想跟季恒說,你能不能去外面等我?”
許菻兮蹙眉。
“你不會是怕了吧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會。只是主樓那邊人太多,我不好跟季恒走太近,你就當(dāng)做個順?biāo)饲?。?
許菻兮本來就懷疑夏灼灼跟季恒有一腿,聞,臉上的鄙夷更加明顯。
也因此,沒懷疑夏灼灼說的話。
她嘲諷道:“你還真是不怕被司慎行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“我沒有嫁人之前,都有跟任何男性來往的權(quán)利,不是嗎?”
許菻兮在心里罵了句不要臉。
不過她還是壓下了鄙夷,說:“快一點(diǎn),我耐心不多。”
“知道?!?
許菻兮便出去了。
季恒疑惑地問夏灼灼:“你要跟我說什么?”
“隨便說點(diǎn)什么,不要停下來就行?!?
“……”季恒一臉錯愕,但還是照做。
他在旁邊嘰嘰喳喳,夏灼灼就從包里拿出了一枚很粗的銀針。
……
約莫五分鐘后,夏灼灼和季恒一前一后從馬房里走出來。
兩個人手上都牽著一匹馬,季恒牽著的那一匹就是許菻兮選中的那匹黑馬。
他把黑馬交給了許菻兮,對她微微一笑:“給你,多謝你替我們把風(fēng)?!?
許菻兮又在心里罵了句不要臉。
面上卻道:“謝謝?!?
兩個人很快到了馬場上。
馬場不少人在跑馬,也有不怎么會騎馬的,比如孫昭昭。
她由專人牽著馬,慢慢繞著馬場走。
其他人聽說許菻兮要跟夏灼灼比賽,都停了下來,把場地讓給她們。
許菻兮家是斯蒂蘭馬場的股東之一,而夏灼灼,是司慎行跟他們明確介紹是未婚妻的人。
這兩個人比賽,其他人自然想看。
孫昭昭也從馬上下來了。
她微笑著對夏灼灼說:“夏小姐,加油?!?
夏灼灼同樣微笑回應(yīng):“謝謝,我會加油的?!?
許菻兮盯著夏灼灼,心里冷笑。
笑吧,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。
馬場的工作人員走上前,叮囑兩人。
“內(nèi)道設(shè)了跑馬比賽專用的跳躍障礙,女孩子跑內(nèi)道不太安全,你們就在外道跑吧。”
兩人點(diǎn)頭,隨后一起上了馬。
夏灼灼朝看臺望了眼。
距離很遠(yuǎn),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司慎行。
司慎行不顧其他人的目光,抬手朝她揮手。
司慎行一向是沉穩(wěn)的,很罕見做出這種大幅度的動作。
其他人便紛紛向夏灼灼投來艷羨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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