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就包括死去的許菻兮的父親,許郭元。
許郭元還沉浸在喪女之痛里,本來不想來,但孫崢躍說會給他一個驚喜,他就勉強來了。
但是,參觀都要結(jié)束了,哪里有驚喜?
就是為了收視率,騙他來的!
所以除了心情不佳的許郭元之外,其他人紛紛附和,說司慎行年輕有為,s集團會越來越好。
司慎行抬了下手。
“幾位過獎了。我年紀輕,不懂事,還得跟幾位前輩多學習?!?
其他人連忙說不敢。
他們?nèi)饲岸际谴罄习?,但在司慎行面前卻一點不敢拿喬。
哪怕只是隨口恭維的話。
孫崢躍在這時候開口。
“素材差不多了嗎?”
他是對記者說。
記者笑道:“拍的差不多了,不過得補個司先生的采訪?!?
孫躍崢說:“那就去慎行的辦公室吧,慎行,怎么樣?”
司慎行饒有深意地看孫崢躍一眼。
這一眼,讓孫崢躍莫名有點后背發(fā)涼。
難不成是他察覺到了什么?
不應該的。
孫崢躍想繼續(xù)觀察司慎行臉上的表情,卻是什么都看不出痕跡來。
“那就去我辦公室吧。我辦公室很大,幾位不介意的話就一起上去?等我做完采訪,請幾位用晚餐?!?
沒等其他人開口,孫崢躍先答應下來。
“獎給你拿了,理應今天你做東!走吧!”
孫崢躍都開口了,加上司慎行請客,其他人哪怕還有別的安排,也不得不答應下來,跟著司慎行往樓上辦公室去。
很快一行人就坐電梯,到了司慎行的辦公層。
這一層的都是分公司的高層。
他們說話都很體面。
孫崢躍跟他們打了個招呼,就讓司慎行帶著他們?nèi)マk公室。
司慎行看得出來孫崢躍跟高層們說話,很是心不在焉。
他輕輕扯了下唇,眼底盡是嘲諷。
但他藏得很深,沒人看出來,只以為他是心情好。
在一旁全程看著的阿麥心知肚明。
少爺真的心情好的時候,可不是這樣笑的。
這點從少爺每次見到夏小姐就能看出來。
很快到了辦公室。
阿麥替大家推開了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。
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。
巨大的落地窗、很有設計感的辦公桌、柔軟的皮沙發(fā),干凈整齊的實木茶幾……
除此之外,就是一屋子的綠植。
孫崢躍只掃了一眼,都沒仔細看那綠植,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慎行,你怎么搞的?!”
突然拔高的音量,讓所有人都朝孫崢躍看過去。
“孫市,有什么問題嗎?”
司慎行一臉的茫然。
他從來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輕。
現(xiàn)在露出一點茫然,就讓孫崢躍覺得,再聰明有能力,終究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黃毛小子而已。
孫崢躍更不顧忌那么多了,指著那些他看都沒仔細看的綠植說:“你喜歡弄花弄草的沒關(guān)系,但是你知不知道,你私人收這么多的珍稀蘭花,這是犯法的事!”
話音落下,滿屋子寂靜。
所有人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。
包括一開始心不在焉的許郭元。
孫崢躍瞥見大家的神情,心里滿是不解。
大家為什么這么看他?
是震驚自己竟然敢指出司慎行的錯處嗎?
想到這,孫崢躍飛快地平靜下來,繼續(xù)指責司慎行。
“你平時高調(diào)就算了,但高調(diào)也該用在對的地方。你看看你,怎么能做這種犯法的事呢?這些蘭花,都是野生的吧?你身邊難道沒有一個懂華夏國法律的人嗎?私人是徑直持有大量的野生珍稀蘭花的?!?
司慎行表情平靜地看著孫崢躍。
他的目光如寒潭般幽深,不疾不徐,卻仿佛一把無形的利刃,能隔開孫崢躍身上所有的偽裝。
孫崢躍徒然感覺身上發(fā)涼。
像是被某種危險動物鎖定了。
“你、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”
司慎行突然笑了。
“孫市,您眼睛不好,可以自己申請?zhí)崆巴诵?。東西都看不清楚,卻坐在這么重要的位置上,于己于人,都不好?!?
“什么意思?”
還是許郭元走上前提醒。
“孫市,您看錯了,這兒哪有蘭花???”
“這沒蘭花啊,孫市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說。
不比孫崢躍的急切,其他人進了辦公室,都是平靜地打量著屋子里的一草一木。
所以除了孫崢躍之外,所有人都看得清楚,這里的綠植里,沒有一盆是蘭花。
全是平常花鳥市場都能買到的普通綠植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