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灼灼聞更加好奇。
“究竟是什么事?我的好奇心已經(jīng)被你勾起來了。”
司慎行卻還是不肯說。
“你先說完你要說的,我再跟你說我想說的事?!?
他這么說,夏灼灼越發(fā)好奇。
但也清楚司慎行骨子里其實是個固執(zhí)的人,他非要等她先說,就不會在她說之前先開口。
不過反正橫豎要說,夏灼灼不著急于這一時。
她說了下午萬和商場的事。
“我想不通,為什么竇家兄弟跟我到商場,卻只上演了這么一出。竇斯齊應該很清楚,我不可能因為他弟弟這么路見不平一下,就會被他吸引?!?
司慎行想了想,說:“你剛才說,谷仔看到他們臨走的時候,吵了一架?”
夏灼灼點頭:“嗯?!?
司慎行眼底浮現(xiàn)笑意。
“那我明白了。英雄救美是竇斯禮那個蠢豬安排的,不是竇斯齊的主意。所以竇斯齊跟他吵了一架?!?
夏灼灼豁然開朗。
“還真像是這樣。”
“應該就是這樣。否則他們沒必要吵架。而且,這不是竇斯齊的手筆,他比較‘高明’?!?
而事實上,的確如司慎行判斷的這樣。
竇斯齊一開始以為夏灼灼逛街,必然是給她自己買衣服。
這么一來,他完全可以趁著夏灼灼在換衣服的時候,直接把人綁走——亦或者是直接殺掉。
換衣服的時候,是夏灼灼最沒有防備的時候。
而且一個女人光著身子,也沒辦法反擊,故而很好下手。
他不怕查到自己身上,因為他弟弟是個很好的替罪羊。
如果計劃成功,那就是一箭雙雕。
他厭惡這個蠢弟弟已久。
但計劃從一開始就失敗了,因為夏灼灼壓根不是為她自己換衣服,就不可能進更衣室,給他作案的機會。
正準備今天就此作罷,誰曾想他這個弟弟坐不住,安排了一場蠢笨如豬的英雄救美。
以至于夏灼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“還是你比較聰明?!毕淖谱普f。
司慎行搖搖頭:“不是我聰明,是你被繞進去了。你一開始就自己做了設定,設定他們只要出手,就是竇斯齊的手筆,卻忘了他們兄弟倆不是一條心?!?
夏灼灼聽到這話,卻突然眼睛一亮。
“他們兄弟兩個不是一條心,那我能不能挑撥竇斯禮,反過來設計他哥呢?”
司慎行不贊成。
“那個竇斯禮不是個好東西,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?!?
“你覺得我算計不過他?”
“你這么聰明,當然算計得過她。我只是不想你去冒險。只要是你,我一丁點風險也不想讓你擔。這件事,還是交給我來辦吧?!?
夏灼灼也不贊成他。
“竇家本來就懷疑你已經(jīng)站到黨家這邊了,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,讓我來?!?
兩個人就這件事討論了近半個小時。
到最后,兩個人各退一步,誰都不出手,等著竇家兄弟先出手,他們再見招拆招。
就等于是回到了一開始夏灼灼的打算。
意見一致后,夏灼灼說:“我的事情說完了,該輪到你了?!?
司慎行不著急說,先帶她回到泳池邊。
侍應生端上來兩杯檸檬水,很快退下去了。
夏灼灼喝了一口,不解道:“你到底在磨磨蹭蹭些什么?不像你的風格?!?
司慎行沒有在磨蹭,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但該說的,早晚要說。
就算她怪他,他也不能瞞著她。
因為的確是傷害到了她。
谷仔對夏灼灼很崇拜,他看得出來。
可就連谷仔都用“發(fā)瘋”來形容夏灼灼,可見她當時情緒有多崩潰。
司慎行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起過泉靈山莊嗎?”
夏灼灼點頭,心里更奇怪。
“泉靈山莊你提第四次了,那里到底發(fā)生過什么事,讓你一直問我?”
司慎行靜靜看著她,眼神深遠而復雜。
“你一點都不記得嗎?一點影子也沒有?”
夏灼灼如實搖頭:“我的確經(jīng)常去那里,但我不記得有發(fā)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。不會是……你在那里見過我,當時就對我一見鐘情了吧?”
她是開玩笑的。
卻沒想到,司慎行竟然真的點頭了。
夏灼灼有點懵。
“什么時候?”
司慎行的外貌、氣質(zhì),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,而她自詡記憶力很好,不可能見過司慎行卻不記得他。
哪怕他當時只是個私生子,她也會記得他這張臉。
“在你失憶那段時間。”司慎行說。
夏灼灼恍然大悟。
“怪不得我不記得了……不對,你怎么知道我有一段記憶是沒有的?”
“谷仔告訴我的?!?
“吃飯的時候我中途去了一趟衛(wèi)生間,他是那個時候告訴你的?”
“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