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司慎行卻不贊成:“我們雖然不是在做生意,但我把你看得比生意重?zé)o數(shù)倍,你值得我費心思,我也樂意?!?
“……”夏灼灼說不過他,只好把自己一些不太喜歡的東西告訴他。
“雨天的事情,我不太愛出門,我不喜歡那種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的感覺。”
司慎行點頭。
“但是我喜歡打雷。”
“聽到打雷聲,我會注意力更集中,更有力量?!?
“我挺喜歡吃甜食。”
“我不喜歡在密閉空間里聞到煙味,這會讓我覺得呼吸不順暢?!?
“我喜歡運動,出汗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舒服……”
司慎行一一記在腦子里。
她說的差不多了,便問司慎行:“你呢?我以前都沒了解過你,你有什么喜好嗎?”
司慎行也一一告訴她。
他還有一個習(xí)慣,每天早晚都要沖涼。
“我也很喜歡運動?!彼f。
一句很簡單很正常的話,夏灼灼不知為何紅了臉。
可能是他看她的眼神太不清白了。
但她并不討厭。
“至于其他的喜好,好像沒有。你知道的,我不是生下來就是司家掌權(quán)人,以前過的就是普通日子,所以吃什么玩什么都行?!?
兩個人說完彼此的喜好之后,都笑了。
“我們像是在互相面試。”司慎行說。
夏灼灼也覺得很好笑。
他們從司慎行告白到現(xiàn)在,好像都跟普通人情侶不太一樣。
不過兩人都不討厭他們的相處模式,他們本身就是相似的人,甚至不怎么需要磨合。
就在這時候,四季閣的菜到了。
嘗到了地道的華夏菜,夏灼灼才敞開胃吃。
不過她天生胃口小,所謂的敞開胃,也只是多吃了兩口菜。
“你得多吃點,太瘦了,臺風(fēng)都能把你刮走?!彼旧餍姓f:“我會努力喂飽你?!?
夏灼灼又有點臉紅。
她不禁反思,難道她骨子里是個好色的女人?
所以總把司慎行的話想歪?
但對自己的男朋友好色,好像也很正常。
一頓飯吃完,司慎行卻又點了幾個菜。
“幫我?guī)Оb好,我要帶走?!?
“好的,司先生?!?
服務(wù)生很快去了。
夏灼灼疑惑。
“你還沒吃飽?還是給別人帶飯?”
“給別人?!?
“給誰?”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?!彼旧餍匈u起了關(guān)子。
“……”
他總是很輕易地能勾起夏灼灼的好奇心。
好在,很快目的地就到了。
夏灼灼看著面前的看守所,眸光閃了閃。
她想起來,出門前,夏太太說夏云海最愛吃法餐。
“你來帶我見我爸爸?”
司慎行不再賣關(guān)子了,他點頭說:“是,也不完全是。更準(zhǔn)確來說,我也想見見夏伯父。”
夏太太很喜歡他,這是他用努力和真心,還有一點小算計換來的——那天夏灼灼發(fā)燒住院,他帶著工地的安全帽跑去醫(yī)院看她,其實不是做給夏灼灼看,是做給夏太太看。
有時候想獲得丈母娘的喜歡,也需要耍一點小心機(jī)。
太老實的女婿,是討不了丈母娘的好的。
但丈母娘重要,老丈人同樣也很重要。
尤其在挑明泉靈山莊的事情后,他迫不及待想得到夏家所有人的認(rèn)可,他才好跟夏灼灼求婚。
是的,求婚。
他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,自己這輩子非夏灼灼不可了。
他自己的爸爸不同意又如何?
他不是從前那個任人踩踏的私生子了,他爸也不再是那個一句話就能定他生死的人。
他努力至今,就為了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。
說他自私也罷,說他不孝也好——橫豎他從小到大,除了自己的身份被換回來之后,他沒有感受過半天父愛。
以前,司董事長只是把他當(dāng)一個寵物養(yǎng)的。
直到他這個寵物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,他才正視了他幾眼,但這幾眼,也不帶著父愛,只是帶著對寵物的估價。
所以司慎行認(rèn)為,他不欠司董事長什么。
他們父子感情,本來就淡薄。
“灼灼?!彼昧ξ兆∷氖?,認(rèn)真地說:“我是真心想跟你過一輩子,所以,你能幫我說說我的好話嗎?”
他的態(tài)度甚至帶了一點卑微。
夏灼灼一瞬間很心疼他。
他跟自己一樣,也是從記事后,都沒有在愛里長大。
而現(xiàn)在,自己已經(jīng)找回了愛她的家人,而司慎行,卻永遠(yuǎn)得不到家人的愛了。
會無條件愛他的司太太,早已經(jīng)去世了。
而司董事長,比起父子之情,他更在乎這個兒子是否成器。
因為若司董事長真是那種重父子感情的人,絕對不會在知道司慎行才是所謂的“嫡子”之后,就立刻把原來那位趕出國,讓司慎行繼承他的位置了。
一條狗養(yǎng)久了,都還有感情呢,何況是人,何況另一位也是他的親生兒子。
可見,司董事長是個情感上很淡漠的人。
但以后,她會成為他的家人。
“好,我?guī)湍阏f好話?!毕淖谱普J(rèn)真點頭。
司慎行笑了。
很快里面有人出來,帶夏灼灼進(jìn)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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