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怎么個事?
但季恒很快不胡思亂想了,反正人家愿意跟他吃飯,那就是好消息。
宗域的辦公室里。
他揉了揉長時間批文件導(dǎo)致酸痛的掌心。
孫崢躍留下來太多需要處理的事,他從踏上滬城的土地到現(xiàn)在,幾乎都沒怎么休息。
當然,這些事也沒有那么緊急。
他只是需要轉(zhuǎn)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否則,他會想起看守所大門口,夏灼灼跟司慎行十指相扣的那一幕。
他不能去想!
否則會發(fā)瘋!
宗域用力抓緊了鋼筆。
那名牌鋼筆仿佛一根牙簽似的,輕易就被他折斷了。
助理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這一幕。
他嚇了一跳,正打算悄悄退出去,就被宗域點了名字。
“說吧,什么事。”
助理大著膽子抬眼看過去,就見宗域已經(jīng)面色如常。
他不敢放松,新官上任三把火,一不小心就燒到自己身上。
“督導(dǎo),我按照您說的,跟季少約好晚上六點半見面了?!?
“嗯?!弊谟螯c點頭。
助理遲疑了下,問:“竇少那邊,是我打電話過去解釋,還是您自己打?”
“我來吧?!?
“好。”
助理應(yīng)聲,而后利落退出去了。
一直關(guān)上門,助理才敢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他雖然自稱是助理,其實也是辦公室主任。
他之前是跟著孫崢躍做事的,孫崢躍的脾氣也不算好,但他覺得他尚能伺候的過來。
但新來的這位,他莫名有點憷他。
總感覺他隨時都要發(fā)火,可每每又會把火氣壓下去。
這比把火直接發(fā)出來更可怕。
就像是要被斬首了,那鍘刀卻遲遲不落下來。
你知道自己會死,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死。
等死的滋味,實在不夠好受。
辦公室里。
宗域?qū)⒄鄢蓛啥蔚匿摴P扔了,用自己的私人電話撥通了竇斯齊的號碼。
“竇少?!?
“宗域,咱們老朋友了,怎么還喊我竇少?”
宗域拿著手機笑笑,說:“不客氣點,一會兒沒法跟你道歉?!?
“嗯?”
“是晚上的飯局,我臨時有點事,不如改成明天?”
“我還以為什么事呢,行,那你先忙,定好了時間你跟我說一聲就成?!?
“好?!?
通話結(jié)束,宗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。
而電話那頭的竇斯齊也是同樣。
他放下手機,叫來手下取消晚上的包廂。
手下應(yīng)聲,隨后疑惑地問道:“您晚上有別的安排?”
“不是,是宗域。他說他晚上有別的事,飯局推到明天?!?
手下立刻說:“一個靠女人爬到這個位置的東西,也敢跟您耍大牌?”
“不至于?!备]斯齊漫不經(jīng)心點了支煙,說:“應(yīng)該是有別的事。你派個人跟著,看看他晚上跟誰見面?!?
“是?!?
……
很快到了晚上。
宗域如約赴宴。
卻在半路察覺到有人跟蹤。
他眉心緊蹙,叫司機靠邊停車,而后自己換乘公交。
跟蹤他的人連忙也停車上公交,卻在公交車開動后,發(fā)現(xiàn)宗域出現(xiàn)在公交車外面,重新又坐上了汽車。
“……”男人只得咬著牙跟竇斯齊匯報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
竇斯齊臭罵了幾句,直接掛斷電話,叫心腹進來辦公室。
“你去查一查宗域……”
宗域這一趟出去,還特意甩開他的人,也不知道去見誰,這讓他莫名有點不安。
也怪古武堂的人都太蠢,被司慎行殺了個片甲不留,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,而且還需要東躲西藏。
若非如此,派古武堂的人去跟蹤,絕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——司慎行做了安排,因而,外人只能查到古武堂是被司慎行剿滅的。
“查什么?”手下問。
竇斯齊沒好氣瞪過去。
“查什么都行!事無巨細,把他所有資料都查出來給我看!”
“是!”
竇斯齊點了支煙,心口很煩悶。
另一邊。
宗域已經(jīng)見到了季恒。
小酒館提前被季恒清場,兩個人說話很方便。
季恒是個很會說話的人,雖然是第一次見宗域,但仿佛認識了他好久,半分沒有讓場子冷下來。
酒過三巡,宗域看似無意,提起了司慎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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