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灼灼這邊能接觸到的,只是滬城這邊的竇派人。
她沒接觸到的地方,黨家也在一點一點蠶食他們。
如今,局勢已經(jīng)明顯偏向黨家了。
他們竇派,已經(jīng)是強弩之末了。
但還有最后一個危機沒有解除,那就是那棟科技大樓。
田野替她查到,大樓那邊,仍然都是竇斯齊的手下在運營。
“他們沒放棄?!碧镆罢f:“您得小心,不能松懈?!?
夏灼灼點頭,說:“放心,我一直記著呢,而且我已經(jīng)從竇斯齊的嘴里弄清楚,他究竟想干什么了?!?
田野一喜。
“那您是不是就可以避開兇險了?”
夏灼灼搖頭。
“不避,為什么要避?我們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么了,現(xiàn)在占先機的人是我們。要避也該是他們避開。”
“那您想做什么?”
“讓他們死在自己的圈套里?!?
竇斯齊的死,并不能打擊到竇部長,因為他心里根本不在乎這個兒子,甚至有點厭惡這個跟前任太太長得很像的長子。
他真正在乎和心愛的,是他的小兒子。
“竇斯禮沒走,那就說明他也參與到科技大樓的計劃里了。正好我們可以借力打力,把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?!?
竇斯禮是個惡魔。
他害死了夏懷呈的女朋友。
現(xiàn)在,該是叫他償命的時候了。
“只是……”夏灼灼笑的有些無奈地說:“我手上沾那么多的血,以后估計要下地獄了?!?
“怕什么?”田野說:“就算下地獄,也有我們陪你?!?
夏灼灼的眼睛突然有點濕潤。
她因為小時候被拐賣,吃了很多很多的苦。
但也正是因為這段經(jīng)歷,讓她得到了原本可能不會得到的東西和朋友。
……
晚上夏灼灼回到家,正好碰到下晚班回來的夏懷瑾。
這幾個月上班,夏六成熟了不少。
也大概是他下巴上的胡渣,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韻味。
“怎么變得這么憔悴?設(shè)計方面有難題?”
“不是。”夏六回答她說:“車子馬上就要面市了,這是最后一周,我們不敢放松?!?
夏六不僅參與了車子設(shè)計,還參與了車子的內(nèi)飾設(shè)計。
他這一次,主要迎合女性對車子的審美。
這遭到了內(nèi)部很多人的反對。
是司慎行力保,他的設(shè)計方案才得以實施。
“下周就面市了?”
“嗯,下周開新品發(fā)布會?!彼f著,有些緊張地說:“我的設(shè)計,內(nèi)部褒貶不一,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人?!?
“放心,會大賣的。”夏灼灼安慰他說:“現(xiàn)在時代不同了,很多人家里的財政大權(quán)都在女主人身上。老公說要買不算,他老婆才是管錢包的人?!?
“女性市場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市場?!?
夏灼灼點頭,說:“所以,你一定會成功的。茍富貴,勿相忘。”
夏六笑起來。
“當(dāng)然!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,你可是我的伯樂?!?
當(dāng)初,要不是未來之境那一場比賽,他現(xiàn)在恐怕還籍籍無名。
更不可能去s集團,發(fā)光發(fā)亮。
他怎么會忘了他偉大的“妹姐”呢?
她是他永遠(yuǎn)的姐!
兄妹兩個倆了一個多小時,夏懷瑾的壓力驟然消失,第二天又活力滿滿地放手去干了。
很快,新車發(fā)布會的日子到了。
夏灼灼也受邀入席。
司慎行作為發(fā)布會的講師,在發(fā)布會正式開始前,一直在后臺忙碌。
夏灼灼不想去打擾,就在觀眾席,跟夏懷瑾說話。
“給我看看,最終成品。”
她之前,只看過設(shè)計稿的初稿。
夏懷瑾卻賣起了關(guān)子。
“沒幾分鐘就開始了,很快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“連我都瞞?”
“這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?”
兄妹兩個插科打諢的時間,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——
“你是灼灼吧?”
夏灼灼循聲看過去,就看到一個留著齊耳短發(fā)的漂亮女人,穿著一件白色禮服,上下打量她。
夏灼灼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了她的誰,但依舊不動聲色地問:“我是夏灼灼,你是哪位?”
“我叫凌悠然,你叫我悠然就好了。我是行哥哥的好朋友,很高興見到你?!?
女人伸出了她的手。
那只手白嫩細(xì)滑,膚若凝脂,涂了很鮮艷的紅色指甲,指甲修的很尖細(xì),看起來讓人有點不太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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