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這……不是成死局了嗎?”季恒攥緊拳頭說。
夏灼灼看到了他眼底真誠的哀傷。
他近乎哀求地看向夏灼灼:“灼灼,就當(dāng)我求你……看在我以前也幫了你幾次,你也幫我一次,好嗎?甄凝很敬佩你,也很感激你,你的話她會聽的。”
季恒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。
他今天拿出自己以前幫過夏灼灼幾次這樣的話,純粹是他真的沒別的辦法了。
夏灼灼很聰明,或許她有辦法。
加上,甄凝跟夏灼灼的關(guān)系非同一般。
可以說,夏灼灼是她的救贖。
當(dāng)初若不是夏灼灼幫忙,甄凝可能早已經(jīng)活不下去。
夏灼灼沒說話,只是轉(zhuǎn)動著手里的杯子。
她不喝酒,杯子里的是熱牛乳。
一個想法,在她心頭慢慢清晰起來。
她這時才開口道:“我想到了一個主意?!?
季恒的眼睛頓時亮起來。
“你說!”
夏灼灼卻沒立刻說,只道:“我得先問問甄凝那邊的意思。這事是你們兩個人的事,我不能聽你一堂,得先確保,她也愿意。”
“那是當(dāng)然。她老家就在這邊不遠(yuǎn)的地方,我們可以去找她?!?
“行?!?
事情就這么定下來。
兩人回到民宿,已經(jīng)是凌晨兩點多了。
夏灼灼脫了衣服,沒敢往夏太太和秋雨那邊靠,怕自己從外面帶進(jìn)來的寒氣驚醒她們。
但夏太太還是醒了。
她主動讓夏灼灼鉆進(jìn)她的被窩,用自己的手為她取暖。
但她什么都沒說,什么都沒問。
夏灼灼的心也一下子熱乎起來。
她媽媽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了。
夏灼灼靠著夏太太的肩膀,很快睡著了。
轉(zhuǎn)眼到了第二天。
這天的行程本來是要去山里看雪的,但民宿的兩個老夫婦過來,告訴他們雪實在太大,壓倒了好多樹,進(jìn)山的路被堵住,道路至少得明天才能疏通。
這正好給了夏灼灼和季恒機(jī)會。
她遞了個眼神給季恒,季恒明白是什么意思,借口出去抽煙,實則給甄凝打了個電話。
片刻后,他回來,笑著說:“我有個朋友,也住在這附近,今天反正進(jìn)不了山了,不如去她家玩?正好吃了午飯過去,晚飯可以去她那里,咱們自己做飯。”
“這方便嗎?會不會打擾人家?”夏太太問。
夏灼灼便說:“他那個朋友我也認(rèn)識,是個性格很好的人,跟我關(guān)系也不錯,我們?nèi)チ怂粫吲d,不會覺得被打擾的。”
夏太太這才放心。
遇上一個上午,大家都待在民宿里,偶爾出去堆雪人。
老夫婦又從院子的庫房里搬出來一臺麻將機(jī)給他們玩。
“這本來是我兒子以前玩的,他現(xiàn)在很少回來,正好借你們玩兩天?!?
“謝謝爺爺?!?
幾人道了謝,便開始坐下來打麻將做消遣。
夏太太也會玩,于是夏太太、秋雨、夏六還有夏灼灼四個人坐下來玩。
夏六仍舊是又菜又愛玩,成功成為最大的輸家。
“這次出來玩的錢有了。”夏灼灼笑盈盈道。
夏六哼哼了兩聲,說:“別著急,還沒到最后呢!繼續(xù)繼續(xù)!”
時間很快過去,轉(zhuǎn)眼到了下午兩點。
季恒走到客廳,說:“我朋友那邊準(zhǔn)備好了,咱們隨時可以過去?!?
“那就出發(fā)吧,我們上門做客的,別叫人家等我們。”
夏太太開口,夏六哪怕再不情愿也只得放下手里的麻將。
一行人還是坐兩輛車,只是這次夏灼灼跟季恒一輛車,其他人另外分別坐兩輛車。
兩人路上又聊了很多。
夏灼灼從季恒嘴里得知,甄凝不是自己要回雪村的老家的,而是被家里人“放逐”回老家的。
甄家人早已經(jīng)全部搬遷到京都,但他們的思想仍很保守,覺得女人離婚,會讓娘家人蒙羞。
為了面子,他們不允許甄凝住在京都的大房子,讓她回老家待著,眼不見為凈。
夏灼灼的眉頭緊鎖。
“甄家人怎么是這種人?”
“林子大了,什么鳥都有。她媽媽當(dāng)初還起了心思,想讓她自殺,保全甄家的名聲。她父親更是在她離婚后,直接把她打了一頓,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……”
夏灼灼的臉徹底冷下來。
又聽季恒說:“她弟弟倒是個正常人,但她弟弟很怕她爸媽,只敢偶爾偷偷過來看她?!?
夏灼灼暗暗記下這一點。
車子開了不到二十分鐘,便到了甄凝家。
這是一棟剛翻新過的小洋樓,跟周圍的農(nóng)家院子相比,顯得格外突兀。
只是這里也有一個院子,空蕩蕩的,只停了一輛車。
車子剛開過來,甄凝就出門來迎接了。
“灼灼!”
看到夏灼灼,甄凝很高興。
她一開始還以為季恒騙她,因為昨晚她說不想再見到季恒,讓他不要再來了。
現(xiàn)在真真切切看到夏灼灼和她的家人朋友,才確信季恒沒撒謊。
兩邊人見面互相介紹,甄凝一一打招呼,隨后道:“快進(jìn)來,外面冷。我買了一些火鍋食材,我們晚上吃火鍋怎么樣?”